实他想说,他并不怎么喜欢吃甜的,大概是母亲惯来喜欢做荷花酥,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能连做两三天。
天知道,祖母也喜欢荷花酥,后来还做了不少花生酥糖……
可傅子音开口了,他瞧着她笑嘻嘻的样子,真当不忍心拒绝。他喜欢看她笑的样子,那样明媚,像极了春日里的阳光。
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就在不久之前,她被人绑走了,差点就死了,难道说睡了一觉便忘了之前受的罪?
“真好!”傅子音笑道,“虽然差点死掉了,但是我没死,还吃到了糖葫芦,想想都觉得好高兴,老天爷对我还是极好的,对不对?”
小白愣愣的点头。
极好?
一点都不好。
被自家兄弟设计,差点丢了性命,哪儿好了?
“我没事了!”傅子音掀开被褥下了床,趿着绣鞋就往外走。
小白一把拽住她,不知她这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刚刚苏醒,不是该好好休息吗?这着急忙慌的,让人心焦。
“我去看看我哥!”傅子音拂开他的手。
小白站在那里,眉心微凝。
在他们家,兄弟之间只有相互竞争和明争暗斗,所有兄弟都想要他的命,没人指望他能好好活着,一个个巴不得他早点死了,然后把位置让出来。
“我丢了,哥哥肯定很着急。”傅子音往外走,“他那性子,我心里晓得,若是着急过头,定然要闯祸的。”
她还不知道,是傅子宁让人对她下手。
小白默默跟在后头,心里不是滋味,傅子宁都这样对她了,她居然……若是知道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哭呢?
毕竟,论伤人伤心,至亲至爱才是真的刽子手。
傅子宁跪在祠堂内,面不改色,身子绷得笔直,这件事委实是他错了。他不想逃避责任,尽管父亲母亲并未给予责罚,现在是他自己跪在祠堂里的。
小丫头探出头来,悄悄睨一眼内里,然后便提着裙摆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因为是傅家的祠堂,所以小白是不被允许进去的,只能在外头张望。
“哥?”傅子音笑盈盈的跪在傅子宁身边。
傅子宁有些愣怔的望着她,俄而上下打量,“你……没事了?”
“没事了!”傅子音笑道,“就是有点痒,可是姥爷说不能挠……哥,痒,我好痒哦,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傅子宁眉心微蹙,“哪里痒?”
“全身都痒!”傅子音笑嘻嘻的捋起袖子,“哥哥,你看啊,这胳膊上一块块的红肿,好难受,我让小白帮我揉揉,可还是好痒,要不……哥哥也帮我揉揉?”
傅子宁忽然站起身,“你让小白帮你揉?”
“可是痒啊!”傅子音撇撇嘴,娇滴滴的喊了声,“哥……”
傅子宁叹口气,“哥哥给你揉,你去那边坐着。”
“嗯!”傅子音屁颠颠的去做好,将袖子捋得高高的,露出白嫩嫩的细胳膊。
瞧着妹妹胳膊上的红印,傅子宁面色微沉,“你等等,哥去给你拿清凉膏,擦着能舒服一点。”
“嗯!”傅子音点头。
不多时,傅子宁便拿了一盂药盒回来。
透明的清凉膏,一点点的擦在妹妹身上,傅子宁心头的愧疚愈发浓烈,眼角都有些红红的,却始终没有多说什么。
“哥哥擦的药就是好,一点都不痒了!”傅子宁瞧着胳膊上的红印,“哥哥,吹一下。”
傅子宁白了她一眼,“矫情!”
话虽然如此,但还是乖乖的给她吹了吹,清凉膏被这么一吹,效用会更好些,凉凉的,将所有的痛痒都镇了下去。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