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有这般本事,哄得两个女人都围着他团团转?所以,傅家那丫头,也是这样被他骗到手的?
呵……小小年纪,倒是有了风、流的潜质!
不过,内心埋汰的皇帝,终是竖起了耳朵,听得仔仔细细,生怕错漏了分毫,到时候漏了什么关键词,回头这三人合起伙来,干点什么事,自己却也不懂关窍所在。
海晟在旁伺候,与芳泽二人,一会奉茶一会递水,生怕小太子说累了、说渴了、说饿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宋睿喝着茶,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那派头真真像极了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听得太后与顾白衣,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口才还真好。”宋玄青眉心突突的跳。
听得他都有点感动了,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怕是要起飞……
“后来呢?”太后追问,“你便拿自己的东宫令,换了音儿的北珠?最后还收了她的帕子?哎呦呦,这可了不得,小小年纪的,尽会诓人家小姑娘。”
宋玄青皱眉,“哎哎哎,等会,错了!”
“哪儿错了?”顾白衣忙问。
宋玄青冷眼睨着自家儿子,“帕子不是收的,是捡来的。”
宋睿眉心突突跳,拆台的老父亲,满身醋味?!这是见不得他与傅子音感情好,见不得他与她两小无猜?见不得他小小年纪,就给自己内定了个媳妇,而且这小媳妇还特别、特别喜欢他!
“捡来的?”太后一怔,“睿儿,你没说实话?”
宋睿摇头,“孙儿说的是实话。”
“那帕子明明是傅子音站在墙头挥手告别,不慎被风吹落,你怎么能说是相赠之物?嗯?”宋玄青满脸得意。
宋睿舔了一下唇,默默的端起杯盏浅呷一口,“因为风都知道,她喜欢我,舍不得我!”
宋玄青:“……”
顾白衣:“……”
太后朗声大笑,“是,那小丫头确实是舍不得你,哀家的孙儿就是好样的,出去一趟居然给自己内定了个太子妃。”
一听太子妃,宋睿满脸悦色,宋玄青骇然面色发青。
“母后,太子妃人选乃由朕和文武百官……”
“家务事,犯得着让一帮人跟着瞎操心?”太后轻嗤,“皇帝,你太小题大做了,眼下家国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谁来当太子妃其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内心深处的醋坛子,好好的给哀家……稳住咯!”
宋玄青愣了愣,果然……知儿莫若母,有些东西别人不懂,母后倒是一针见血,只是当着妻儿的面被戳穿,他这内心深处的坛子,翻得更加彻底。
“哀家知道,你这心里不舒服,因为月儿又出现了,当年你就巴不得月儿消失得干干净净。”太后如今老了,谁知道还有没有明天,总归是高兴一天算一天,“可是皇帝,你若强大到无人能敌,还怕月儿作甚?哀家就在宫里,离你最近的地方,难不成还真的跟月儿走?哀家,是你的生身之母!”
宋玄青心内愧疚,生身之母……是啊,亲儿子还怕义女抢了风头,抢走母爱,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否也说明,自己这个儿子做得不够好,尽孝不到位?
“你守着祖宗留下的江山,哀家守着后宫,可你不能让哀家永远都陷在孤独里。哀家把前半生奉献给了先帝,后半生给了你,总不能临了临了的,连做点自己喜欢的事,都没资格吧?”太后声音低哑,“皇帝,哀家老了!”
老了,便如同日薄西山,所有的一切光芒都渐渐成了夕阳红,终会消失在山头,泯灭一切光亮,成为一抔黄土。
谁都逃不了这宿命,无人例外!
外头传来了声响,多半是朝臣在御书房外求见,宋玄青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