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男人要怎么哄?
她之前跟爹相依为命,压根就没想着要出嫁,所以爹也没教她如何去讨男人的欢心,是以这哄人的技巧,她委实不太擅长。
挨着傅九卿坐下,靳月瞧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册,仿佛是兵书,只是那些之乎者也的,她也瞧不明白,讪讪的将视线缩回来,“若是你真的能让我去京都,大不了,以后……都不反抗了。”
敲着桌案的指尖猛地一顿,这代价倒是不小,看得出来,她的确很有诚意。
“你真的能做主吗?”靳月有些怀疑,“毕竟……你爹那头,未必会让我走。”
她脸上的怀疑之色,让傅九卿很不痛快,可一想起她说的,以后都不反抗了,喉间不由的微微一紧,他放下书册,端起杯盏喝了口茶,方缓和了些许,“记住你说的话,若敢食言,知道后果。”
靳月睁大眼睛,一脸欣喜的望着他,旋即点头如捣蒜,“我素来一言九鼎,答应的事情从不反悔!”
他放下杯盏,敛眸道一声,“好!”
这便是约定?!
虽然条件有些苛刻,但只要能陪着爹去京都,免父亲孤身一人上路,她便觉得这是值得的。
傍晚时分,傅九卿去了一趟主院那头,回来的时候便让底下人收拾东西,这两日便可准备启程去京都,这倒是把靳月给吓着了,这么容易就办成了?
夜幕降临,靳月沐浴更衣之后便躲进了被窝里。
傅九卿进门的时候,衣袂带风,吹得案头的烛火左右摇晃,隔着屏风瞧了一眼,倒也自觉。
“我来葵水了!”靳月笑嘻嘻的开口,望着傅九卿那张极是好看的容脸,忽然间变得乌云密布,长睫下的眸色愈发阴沉可怖,泛着瘆人的寒意。
身子一缩,靳月硬着头皮继续道,“是真的!”
“故意的?”他冰凉的指尖,缓缓捏住她的下颚,透过肌肤渗入的寒意,快速蔓至四肢百骸。光滑的指腹,就这么轻轻的摩挲着。
靳月心头漏跳一拍,用力的推开他的手,“这种事,谁能猜得到?惯来不准,今儿刚到。你也晓得,我睡觉素来不安稳,万一不小心沾到你身上多不好?不如你这几日回你的院子去?”
瞧,她这张嘴,其实挺能糊弄人的。
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凉飕飕的,靳月下意识的往被窝内钻了钻,“那就、就这么说定了,我先睡了!”
“自己说过的话,还是要作数的。”傅九卿嗓音清冽,比窗外的风更凉,他的掌心轻轻贴在她的脊背上,弯腰伏在她耳畔,“反正我也用不着。”
靳月的眸骇然瞪大,身子瞬时绷得笔直。
薄唇挽出淡淡的弧度,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甚是好闻!
第二天一早,靳月面色发白,眼下乌青,傅九卿假意皱了皱眉,优雅的走出房间。
“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她咬咬牙,用被子裹紧了自身,那淡淡的红痕若是被人瞧见,还以为他们昨天夜里……
可事实呢?
霜枝进来帮着更衣,瞧着少夫人身上的印记,想着公子近来是不是心情不好,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少夫人身子单薄,莫要折腾坏了才好。
院子内外都开始忙碌起来,靳月出了门才知道傅家要举家搬迁,当即愣在原地半晌,傅九卿竟有这般能耐,说服傅老爷举家搬迁到京都?
禁足令早早的解了,她此前为傅家的事儿鞍前马后,如今谁不把她这位五少夫人,当成活菩萨供着?
湖边。
傅东宝头戴花,又蹦又跳。
“五弟媳妇来了!五弟媳妇最漂亮了!”见着靳月过来,当即屁颠颠的跑上去,快速将耳鬓间的花取下,一把塞进了靳月的手中,“五弟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