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当!”语罢,靳月跪地磕头,“请王妃娘娘高抬贵手。”
“靳月!”燕王妃平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波澜,“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与你颇有缘分罢了!”
靳月抬头,“王妃娘娘,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佛门有言,凡是太尽,势必缘分早尽,您说呢?”
燕王妃苦笑,“你倒是伶牙俐齿。”
“多谢娘娘夸赞!”靳月俯首,“请王妃娘娘收回成命!”
拂秀又待开口,终被燕王妃一记眼刀子制止。
“罢了!”燕王妃起身,“既是月儿不愿,我这一厢情愿的也说不过去,不过嘛……有件事,想让月儿帮个忙,不知月儿能否答应?”
靳丰年心里直打鼓,看吧看吧,黄鼠狼张嘴了!
思来想去,靳丰年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得拦着点,免得自家闺女吃亏。
“王妃娘娘,月儿没什么大本事,您要找月儿帮忙,怕是找错人了!若是您哪儿不舒服,草民还能给您治一治,若是心里不舒服,那谁都没法子!”靳丰年拦在了前面。
燕王妃耐着性子,“我知道,你们对燕王府可能有些误会,所以借着宫中赏菊宴的事情,想让月儿给我几分薄面,与我一道入宫。”
靳月心里一揣摩,不太对!
靳丰年也掐算着,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宫中赏菊宴,唯有皇亲贵胄,或者三品以上的官吏妻眷,才能入宫赴宴。
让靳月进宫,是抬举?
还是另有深意?
“怕是不能答应燕王妃。”靳月面色凝重。
燕王妃面色陡沉,冷声问,“为何?”
“因为我家相公近来身子不好,大夫说需要静养,所以他决定离开京都城,去休养一段时日,而我……为人妻子,理该陪同。”靳月这话没毛病。
夫唱妇随,正是如此。
“五公子这是什么病?”燕王妃问。
靳月垂眸,恭敬应声,“回王妃娘娘的话,我家相公天生体弱,不是什么病。”
维护之情,显而易见。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窗外的大雨,哔哔啵啵的打在窗户上,阵阵闷响,惹得人满心烦躁。
燕王妃走的时候,靳家父女站在门口,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身后,四海默默望着霜枝,霜枝默默瞧着明珠。
明珠一眼横过来,二人齐刷刷的别开头,各种心虚。 “怎么想起来,跟我抢闺女?”靳丰年捋直袖口,“你是不是跟她透漏什么?比如说你爹我不尽职,忙于医馆而忽略了你?又或者,你真的想要一个娘?”
靳月翻个白眼,呸了他一口,“你才想要个娘呢!我跟着你自由自在惯了,忽然找个娘,追着我罗里吧嗦的,我是吃饱了撑的?”
靳丰年想想也是,皱着眉头咂摸了半晌,还是没想明白,这燕王妃为何突然来这么一招?
“要不,我回去问问傅九卿?”靳月眨了眨眼睛。
反正她不说,明珠也会说的,倒不如她自己去问,好歹还能问个答案出来。
靳丰年点点头,“问!一定要问清楚,否则防不胜防,瘆得慌。”
“嗯!”靳月赞同。
“对了,你方才说,要跟着你家相公进山?”靳丰年瞥她一眼,“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
靳月咬了咬唇,“我没说过吗?”
“没有!”靳丰年瞪着她,瞧着颇为委屈。
大有一副,嫁了相公忘了爹的凄楚之态,再配着他那眼角的皱纹,不知情的,还真以为靳月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恶事。
靳月咽了口口水,“爹,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忘了跟你说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