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眼下不是该待在燕王府,伺候那……那混账东西吗?”
想起公子受的伤,君山没张口骂人,已经是理智占据上风。
裴春秋当然知道君山口中的“混账东西”,指的就是宋宴那混小子,仗着他老子燕王的名儿,总干那些不着调的事儿。
“听说少夫人病了?”裴春秋可不敢说“伤”了。
毕竟,能让好脾气的君山动气,这里头名堂可多着呢,再说错了字儿,君山能撕吧了他!君山会功夫,裴春秋心知肚明。
君山猛地往前一步,惊得裴春秋慌忙闪到了管家身后,“怎么了?”
“燕王府干的好事,你说怎么了?”管家阴阳怪气的开口,“裴春秋,你在燕王府里待着,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得了吧!”
事发当时,裴春秋正在经历一次失败的尝试,丹炉里的药炸了,差点没把整个药庐的屋顶都给掀了。后来程南进了药庐,说宋宴的伤口开裂,让他赶紧过去一趟,他便去了。
宋宴的伤口的确是开裂了,裴春秋为宋宴处理完伤口,出门的时候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儿,外人称他是医疯子,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花花草草,还有医书,除此之外,脑子不太能拐弯。他当时惊了一下,但想起宋宴浑身血淋淋的,寻思着靳月应该没怎么吃亏,便也未往心里去。
“怎么了?”裴春秋抖了抖身子,“我错过了什么吗?”
何止是错过。
“你来干什么?”君山憋了一口气,他现在见着燕王府的人就来气,不是折磨少夫人,就是折腾公子,简直该死!
“前阵子我觉得顾若离很是可疑,经常神神秘秘的出门,所以让我家小童跟了一阵,今儿他同我说,顾若离跟城隍庙的庙祝很是亲厚,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毫不避嫌,连丫鬟都没带。”说到这儿,裴春秋偷瞄着君山,确定他不会过来揍自己一顿,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我觉得有猫腻,所以过来说一声。”
具体要怎么做,得看傅九卿的意思。
裴春秋自问,没有能力跟燕王府的人动手,何况顾若离也不是寻常女子,抛却小王爷侧妃这个身份不谈,夜侯府的二小姐,谁不得给夜侯几分薄面?
君山原以为裴春秋是为了宋宴,又或者是九尾草的事情而来,没想到却扯出来一个顾若离。夜侯府家的女儿,这般不知廉耻,心狠手辣呢?
想那夜侯爷顾殷,也是刚正秉直之人!
“这事,该如何处置?”
见君山久不作声,甚至没有要进屋回禀傅九卿的意思,裴春秋有些着急,他还得赶着时间,回燕王府呢!这一个两个的不吭声,算怎么回事?
“公子呢?”裴春秋又问。
君山狠狠剜了他一眼。
“别问了!”管家唇线紧抿,眉头紧锁。
瞧一眼君山,再看一眼管家,裴春秋的心里忽然浮现不祥的预感,“出事了吗?”
“你们栖山一门,所学皆不同……”君山狠狠皱眉,“是吗?”
“那是自然!”裴春秋点头,“医毒双修,各自挑选,师父所授皆不同。师父说过,每个人的天赋和专长不一样,所以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你是毒?”君山问。
裴春秋揉着眉心,颇为不好意思,“那小子的演技真是好,生生将你们都瞒过了!你看我这样,慈眉善目,一身正气,像是毒攻吗?”
管家很是仔细的打量着他,郑重其事的点头,“像!”
裴春秋:“……”
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老子是医者!”裴春秋气急,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我是正儿八经的,救死扶伤的大夫!那个成日挂羊头卖狗肉的死小子,才是真的毒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