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脚的上楼,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来了,以至爹这么小心翼翼?难道是爹的风流债?姘头??
哎呦,这可有趣死了!
靳月猫着腰,蹲在门外,努力将耳朵贴近门缝,明珠和霜枝只得依样画葫芦,各自猫着腰,跟在自家少夫人身后,老老实实听墙角。
四海见状,想着……多个人少个人,似乎也没什么两样,干脆也猫着腰跟在她们身后。
于是乎,场面很是滑稽,门外一溜排队听墙角。
是个男人的声音?
靳月心头讶异,爹这是跟谁说话呢?声音很陌生,没听过。
“你这人好没良心,我这大半夜的来通风报信,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裴春秋冷着脸,何止是谢谢,连杯热茶都没有,真是半点礼数都没有。
再怎么说,自己还是他师兄呢!
“省省吧!你就是图个心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如意算盘。”靳丰年干笑两声,“你是瞧着我闺女乖巧听话,想着来趁便宜,怎么……惦记上了?你早干嘛去了?”
裴春秋趁着他不注意,抓了一把桌上的花生在手里,“那我也是她师伯。”
“呸,要点脸!”靳丰年就差一杯热茶泼他脸上,“我告诉你,别靠近月儿,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的?我还怕你不成?”裴春秋剥着花生,将花生仁快速塞进嘴里。
这下,就像是捅了马蜂窝。
靳丰年拍案而起,“你放下!放下!这是我家月儿的小食,还给我!”
“一颗花生而已,这般小气作甚?我就吃,我就吃怎么的?”裴春秋动作极快的剥了第二颗,当着靳丰年的面,再次塞进嘴里,“你不让我吃,我偏要吃!”
靳丰年气急,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掀了杯盖就泼。滚烫的茶,还没喝上两口就这么泼出去了,烫在裴春秋的手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来真的?”裴春秋怒目圆睁。
靳丰年咬着牙,“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入门比我早几天又如何?你还真把自己当师兄?”
“云中客,我饶不了你!”裴春秋扑了上去。
靳月一脚踹门的时候,两个老家伙正垒成一团,各自拽着对方的头发,以最狼狈的姿势躺在地上,“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都给我起来!”
靳丰年心头咯噔一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