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完蛋了!”漠苍摇头。
青卷倒是不着急,“你懂个屁!”
漠苍:就你懂就你懂,没看到胜负已定?这都被判杀人了,还能怎么的?
知府哆哆嗦嗦的断了案,宋宴这才松了口气,他此番前来历城,其实没带太多的凭证,说句不好听的,若真的要动真格,他的分量可能还不如靳月手中的那块令牌。
幸好,她不懂得好好利用。
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谁都懂得内中妙用的,尤其是她这样的出身。
傅九卿被关押大牢,只等着过两日押解回京都城,而在此之前,宋宴派人围住了大牢,除了君山在侧伺候,任何人不得靠近。
这任何人,尤指靳月。
“混账!”靳月高高举起杯盏,又轻轻放下。
霜枝一愣,“少夫人,您怎么不砸?”
“砸坏了还是自家的。”靳月想了想,“虽说是做戏,可也不能让自己吃亏,这一针一线都是相公赚回来的,我不能砸!”
明珠想了想,“可如此……彰显不出您的愤怒,您要是安分守己的,小王爷会怀疑。”
“也是!”靳月忽然拔出了明珠的剑。
急得霜枝和明珠大喊,“少夫人,冷静!虽说砸不得东西,可也不能砍人呢!砍伤了,还得诊治,还得费药,您说这是不是得不偿失?”
“谁说我要砍人?”靳月拎着剑就往外冲。
明珠和霜枝哪敢怠慢,赶紧在后面追着。
自家的东西舍不得砸,那是相公赚的家业。但是别人家的东西,总归可以砸吧?反正不是自己的家业,既能让自己出出气,又能把这出戏演全乎了。
程南急忙跑进房门,“小王爷,公主拎着剑进来了,您要不要避避?”
“呵,脾气见长!”宋宴可不想避,他等的就是她。
虽然心里不痛快,可结果很满意,拿住了傅九卿就等于拿住了靳月,拿住了她……还怕她不回来吗?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对于她跟傅九卿的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
靳月站在院子里,周围侍卫林立,可又不敢靠近她,万一伤着公主,其罪不小。
“宋宴,你别欺人太甚!”靳月咬着牙,“为什么断了大牢和外面的联系,不让我进去探视?”
“重犯!”宋宴站在台阶上,“就是这么个待遇!”
靳月拎着剑上前。
“公主息怒!”程南慌忙拦着,“刀剑无眼,您别冲动!”
靳月冷剑直指,“燕王府只手遮天,是要遭报应的!”
“若报应是你,本王愿意。”宋宴面不改色。
靳月一剑劈开边上的花盆,只听得哗然声响,她狠狠将冷剑丢掷在地,快速推开程南跑进了屋子。
这倒是把宋宴给惊着了,一时半会的,谁都没想明白她要干什么。
院子里的霜枝和明珠面面相觑,听得屋内传出的噼里啪啦声响,各自咽了口口水,不是傅家的东西,少夫人委实半点都不心疼!
宋宴进了屋,心头一怔。
靳月这屋砸到那屋,动作又快又狠,反正不是自己的,砸起来真真痛快。待累了,也砸不动了,她才喘着气靠坐在栏杆处,瞧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累了?”宋宴皱眉看她。
还是头一回见着她这般发脾气,在他所见过的诸多女子之中,偶尔摔个杯盏还算正常,但是砸了整排屋子,倒是少见。
靳月口干舌燥的,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唇,“痛快!”
“不继续?”宋宴又问,盯着她翕合的朱唇,满脑子都是她舔唇的动作。
“回头去燕王府砸?”她哼哼两声,起身往外走,“你最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