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住了嘴,咀嚼三两下就把嘴里的糕点咽下,然后扭头望着靳月,那意思似乎是在告诉傅九卿,东西是你媳妇给的,跟我没关系。
“没良心!”靳月撇撇嘴。
烛光摇曳,室内温暖。
傅九卿忽然冒出个念头,若是他与她有了孩子,这样滑稽而可爱的事情,是否会变成家常便饭?
“吃过了吗?”傅九卿问。
靳月连连摇头,“醒了便来寻你,还饿着呢!”
“嗯!”傅九卿瞧着棋盘上的棋子,“拿进来吧!”
霜枝和明珠的伺候能力,他是信得过的。
靳月吃吃一笑,连连点头。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最后都落了靳月和岁寒的肚子里,这一大一小,吃得津津有味,一人啃着半只烤鸭,满脸的心满意足。
“我们那里,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就是兄弟!”岁寒笑嘻嘻的望着靳月,愈发坚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将这个女人带走!
带回北澜去,不管她会不会做糕点,能陪他大快朵颐也好。
靳月捋着袖子,露出皙白的胳膊,嘴里叼着鸭脖子,眉心狠狠一皱。她松开鸭脖子,极是不屑的轻嗤,“小小年纪就眼睛不好使,我是男是女还需要提醒你吗?你怎么不说,是好姐们?所以说嘛,你们就是瞧不起女人!”
“你们大周的女人,不就是负责生孩子吗?”岁寒理直气壮。
靳月丢他个大白眼,“那你们北澜的女人都干什么?捋起袖子抢人家相公?几个女人约好打一架,赢了就抢男人拜堂成亲?”
“没有!”岁寒瞪大眼睛,“没有抢!”
说这话的时候,他悄悄睨着傅九卿。
这人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当然……若自己稍稍靠近靳月,那道冰冷刺骨的目光一准剜过来,以至于岁寒小朋友即便跟靳月同桌吃饭,也是隔开好大一段距离。
“那就是坑蒙拐骗!”靳月吐一口鸭骨头。
岁寒没说话,忿忿的啃着鸭翅。
“是姐们的就回去告诉你家拓跋姐姐,别把眼睛落在我相公身上,我这铁水浇筑的墙角,她就算派了千军万马来也撬不走!”靳月喝口汤,“嗯嗯嗯,这鱼汤特别好喝,奶白奶白,一点腥味都没有。”
岁寒刚想回答,听得这话,登时眼睛发亮,当即舀了鱼汤,赶紧喝上一口。
“是不是?”靳月问。
岁寒连连点头,“我还要!”
“端走端走!”
瞧着两人吃得满桌狼藉,傅九卿优雅的坐在一旁,依旧是最初的清隽矜贵。
许是烛光太温柔,岁寒抬眼的时候,正好看到傅九卿扭头去看靳月,那眼神……温柔了岁月,饱含着他从未见过的情愫。
父皇看母妃的时候,眼神里有光,但那种光只是占有欲,只是觉得那是自己最宠爱的女人,现在小家伙隐约有些明白,宠爱似乎是分很多种的。
有些东西,好似父皇身上没有,母妃身上也没有。
究竟缺了什么呢?
“吃过饭,回去好好睡一觉,天这么冷,以后别在地上滚了,男子汉大丈夫,光靠这套撒泼打滚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靳月打个饱嗝。
岁寒眨着眼,“没人同我说过这些!”
只要他想,父皇就会给。
除了,皇位!
“现在我不是同你说了吗?”靳月伸个懒腰,“吃饱喝足,你该走了,一直赖在别人家里,不是好孩子!”
岁寒点头,很是乖顺的起身,“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如果你是来找我吃吃喝喝,我随时欢迎,但如果帮着别人抢我相公,你滚死在院门口,我都不会理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