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挨了打,里子面子算是丢了个干净,瞧着自己带来的亲兵,又瞧着府衙里的一众衙役和捕头,更是气得面色发青,周身杀气腾腾。
“小王爷?”程南惊呼,不敢置信的上前,“您……”
“闭嘴!”宋宴切齿,大概是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当即冷嗤了一声,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场,终是什么都没说,怒不可遏的往外走。
众人分退两旁,各个都将头低下,没敢再抬眼直视。
谁都知道,小王爷这是挨了揍,挨了元禾公主一顿揍。公主虽然力气不小,然则小王爷身上带着功夫的,可想而知……关起门来的时候,小王爷必定是心存歹念,对公主存了不轨之心。
小王爷对公主肖想至深,整个京都城都知道!
“小王爷?”程南疾追。
安康生与罗捕头对视一眼,各自轻哼,这不是活该吗?大半夜的跑大牢里挨一顿揍,明儿天一亮,估摸着整个京都城都会知道这事。
“你且送送,我进去看看!”安康生拍了拍罗捕头的肩膀,“回头跟你说。”
罗捕头点头,“放心。”
宋宴不出知府衙门,谁都不会放心的。
“月儿?”安康生大跨步走进大牢,“你没事吧?”
靳月正伸个懒腰,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见着安康生满脸焦灼,便知道是因为宋宴被打一事。
“哥,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她顾自倒杯水,慢条斯理的喝上两口,“我能有什么事,宋宴的功夫虽然不弱,可到底是差了点,就那点功夫我还没放在眼里,以前都是让着他,谁知到了现在,他还当真!”
安康生如释重负,“你想做什么?”
“把事情闹大!”靳月抿唇,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眉眼微沉,略作沉思状,“外头不少人瞧见了吧?我听得有动静。”
安康生拂袖坐下,幽然叹口气,目光却晕开清晰的宠溺,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内里放着几块尚存余温的小酥饼,“你是不是专打脸?”
听得这话,靳月捏着小酥饼的手微微一滞,“打得还不够明显?”
“咳咳!”安康生清了清嗓子,“你光往脸上招呼,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瞧见,只是你这般作何打算?杀鸡给猴看?还是转移视线?”
靳月美滋滋的吃着小酥饼,“哎哎哎,哥,这哪儿买的,滋味不错,甜而不腻,正和我口味!”
“我做的。”安康生皱眉,伸手掸去她袖口的碎屑,又给她将杯中水满上,“你慢些吃!”
靳月喝口水,“燕王府在背后算计我,我岂能坐以待毙,既然送上门来,我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好好招呼他一顿,反正这一顿打,够某个毒妇心疼好一阵。一想到她日日瞧着儿子脸上的伤,恨得咬牙切齿,又不得不装出柔弱的样子博同情,我便痛快!”
“就不怕,把她逼急了?”安康生淡淡然的开口,已然猜到了她的心思。
靳月笑了,“把她逼急了,不是正好吗?”
“太后不会饶了她!”安康生道。
提起太后的时候,靳月面色微滞,“这大概也是太后的心愿吧!不过,太后的心思不好猜,她会怎么做,我亦不知。”
“太后会护着你,但你也得争气。”安康生轻轻摁住她的手,“月儿,不要总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靳月点头,极是认真的瞧着自家兄长,“烦劳哥哥,把这事传出去,到时候只管看戏便是。”
“知道!”安康生起身,“大牢里寒冷潮湿,记得别让炭火熄了,有什么事只管让霜枝来找我,切记,不要让明珠离开你身边。”
“哥!”靳月撇撇嘴,“你这还没成家就这般啰嗦,来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