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不容易。
“师伯,您怎么才来?”靳月不解,“是路上发生什么事了?”
裴春秋点了头,“待会同你说,我先看看这小子如何。”
青卷躺在床榻上,任由裴春秋将他翻来覆去的检查,一声不吭,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就跟个木头人似的,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裴大夫,如何?”君山着急。
裴春秋示意他放心,“问题不大,就是伤得太重,又中了毒,一时半会的虽然醒了,但是意识还不清楚,等他缓缓便没什么大碍!照着我给的方子,继续外敷内服便是。”
“那他这种情况得持续多久?”君山又问。
裴春秋想了想,“得看他恢复的情况,具体的还不好说。”
原本,裴春秋行至桌面旁,端起茶水咕咚咕咚便灌了一肚子,水喝下去,额头的汗珠子便渗了出来,瞧着似乎有些狼狈。
“师伯,您怎么了?”靳月问。
裴春秋喘口气,面色凝重的坐下,“我、我之所以在路上耽搁了,是因为……我好像看到罗夜了!”
“罗夜?”靳月愣怔,“就是你和我爹要清理门户的那个?”
“重创花绪的那个!”裴春秋裹了裹后槽牙,“花绪这些日子已经有些好转,我想着……哎呦,可能是我眼花了?年纪大了的缘故?”
靳月没说话,再抬眼去看傅九卿,极是清楚的捕捉到,来自于他眼底的一抹阴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