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府内出的乱子,终究还是需要收拾的,毕竟搅黄了酒节和马赛,惹得主君极是愤怒,是以傍晚时分,三位皇子都被传召入宫。
岁寒托腮坐在台阶上,“都进去了,唯独没有叫上我!”
“兴许是好事!”清泉说,“主子您不沾上这些事,不就代表着,您更安吗?安第一,安第一。”
岁寒丢他一记大白眼,“安个屁,我母妃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清泉抿唇,这话……没法接。
“少夫人!”明珠急急忙忙的进门。
岁寒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往屋内跑,“来活了!”
明珠进来的时候,靳月正和霜枝挑拣布料。
此前太后和芳泽姑姑做了不少小衣裳,都装在箱子里带来了北澜,可这北澜的气候与京都城截然不同,是以那些绸子缎子的好料子,穿在身上可能不太舒服,还是需要北澜当地的布料来做。
“明珠,这颜色好看吗?”靳月抱着一匹料子问。
明珠点点头,手里捏着一卷画轴,“少夫人,看看这个!”
瞧着她手里的东西,靳月便明白了意思。
霜枝转身去合上房门,再回来时,明珠已经将画轴在桌案上铺开。
“美则美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靳月瞧着画卷上的女子,双手抱胸,略略蹙眉,“你们说,这是不是有点眼熟?”
岁寒爬上凳子,双手托腮趴在桌子上,幽幽然的叹口气,“这不就是父皇的宝贝吗?”
众人“??”
“雪妃娘娘咯!”岁寒撇撇嘴,指了指画中人,“不就是她咯!虽然父皇将她藏得极好,内外防守严密,但我还是悄悄的见过两眼,就是这个模样,生得真的好看!”
靳月抿唇,“尺雪!”
“她来得莫名其妙,虽然我不喜欢她,因为她害得我母妃身陷囹圄,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蛊惑父皇的本事,生得跟妖精似的,让人瞧着都心痒痒!”小家伙叹口气,“父皇是中了她的邪,估计这一年半载很难厌弃她!”
靳月点头,“确实好看!”
眉如远黛,眸揽星辰,一娉一笑皆是风姿摇曳,像是异域女子,可又不是异域风情,宛若身上下都是一个谜,诱着人想深入探究,了解透彻。
“在这后宫里,好看就得了!”岁寒仿佛想起了什么,“尤其是父皇这样的男人,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就好比七哥的母妃!”
岁寒提及羽淑皇妃的时候,靳月猛地瞪大眼睛,目不转瞬的盯着画卷里的女子,“哎哎哎,她、她好像真的跟、跟羽淑皇妃很相似,貌似而神不似,但是这五官……”
难怪方才她觉得很奇怪,这幅画略有熟悉,原来这雪妃与羽淑皇妃如此相似。
“是有点像……”岁寒皱眉,“羽淑皇妃的画像,我也只偶然间瞧见过几次,但是关于羽淑皇妃的事情,父皇下令严禁议论,所以宫内宫外讳莫如深,谁也不敢轻易提起。”
靳月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就算她长得像羽淑皇妃,宫内除了那些老人或者主君之外,不会有人认得,而你们也只是见过画像而已,对吧?”
“是!”岁寒点点头,“现在雪妃的宫内外,都是父皇特意指派的内侍,旁人压根无法靠近,见过雪妃的人确实不太多,正因为如此,我不信母妃会伤她。”
还伤及了皇嗣……
“所以说,这个雪妃是关键人物。”靳月双手环胸,“你猜,她背后之人是谁?”
岁寒眨了眨眼睛,“你说……背后之人?”
“废话,不然她这般得宠,何须折腾你母妃?总归是有人给她壮胆。”靳月幽然叹口气,“就算她的孩子生下来,也无缘皇位,你母妃根本不必费这个劲儿。”
因为皇位而伤害皇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