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微扬的唇角,傅九卿俯首亲了亲,原想浅尝辄止,可到了最后竟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顾念着她有孕在身,他每每到了情动处,便分外克制,总归不能像以前这样淋漓尽致。
“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她精准的抓住了他的死穴,在这样的时刻,轻轻推开他。
当然,如果傅九卿不愿意放手,任凭她推搡都是没用的。
幽然一声叹,清傲的男子立在檐下,瞧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愈发目色深邃。
君山也为难啊,公子心情不好,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奈何少夫人近来总喜欢给公子一点甜头,然后……徒手一巴掌掐断。
大起大落,疾风骤雨的,饶是公子性子沉冷,也是经不得这般起伏的!ii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出了七皇府后门,靳月便欢脱得如同放出笼的鸟,上半生束缚在燕王府中,如今她只想自由自在,明明馆子里的东西及不上府中的厨子,但吃进嘴里,却是那样的美滋美味。
岁寒塞得腮帮子鼓鼓的,笑呵呵的瞧着她,“总算可以出来溜达一回,你不知道,这些天可把我给憋坏了!”
“被憋坏的何止你一个!”靳月撇撇嘴,夹着一块羊乳糕便塞进嘴里,“腥味甚重!”
岁寒点头,“听说有孕的妇人吃了,对肚子里的孩子好。”
“你这小小年纪的,怎么什么东西都涉猎一些?”靳月翻个白眼,“这些经验,回头你攒着给你媳妇用。”ii
小家伙嘟嘟囔囔,“那也得有你这样的媳妇才行,旁人我还不乐意呢!”
一旁的明珠和霜枝,略显无奈的叹口气。
饭罢,靳月吃着酸甜的奶酪,半倚着窗口瞧着不远处的动静。
巷子边上有家铁铺,铁铺边上是一扇木门,自打他们坐在这儿,这扇木门就没有打开过,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动静。
“你瞧什么呢?”岁寒问,“看打铁吗?”
靳月将半截奶酪塞进嘴里,美滋滋的看着他,“你会吗?”
“不会!”小家伙煞有其事的摇头,“吃喝玩乐我倒是会,这些活……我不会。”
靳月点头,“倒也实诚,不过……我也不会。”ii
岁寒“……”
逗他玩呢?
蓦地,那扇木门开了,有个包着头巾的女人从里头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菜篮子,快速走上街头。
岁寒托腮,“你故意带我来看这些吗?”
“我拿你当弟弟,你莫再出卖我。”靳月亦托腮。
一大一小杵在窗口,看戏似的,瞧着街头的人潮涌动。
“我怕狗。”岁寒认真的回答。
靳月侧过头看他,“奶狗还是很可爱的。”
小家伙瞪了她一眼,哼哧哼哧的不说话。
“进去了!”明珠开口。
包着头巾的女人,快速进了一家客栈,明珠说完话便转身离开,至于去了何处,岁寒倒也没问,也不愿多问,这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小月月没有瞒着他,他便觉得很知足。ii
信任这东西,最容易暖心。
进了客栈,进了二楼房间。
折月快速摘掉头巾,露出精致的容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瞧着半开半掩的窗户,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当即将窗户关得死死的。
屋子里没人,折月也不着急,顾自倒杯水,坐下来静静的等。
隔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便闪进一个人影。
“不是告诉你,白日里不要同我联系?”赫然是当日算命的瞎子。
瞎子坐定,墨色的瞳仁里毫无聚焦,只是,一点都不影响他对周围的判断,虽是瞎子,却比寻常人对外界的感触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