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的做派,去敲一回御鼓,告一回御状?”
“你晚了一步,有人已经先告状了。”傅九卿牵起她的手,“走吧,这一次……我不会站在殿外了!”
他,可以陪着她了。
“哎呦,那可就有好戏看咯。”靳月笑呵呵的跟着他走。
分明是闯出大祸,底下人都提着一口气,可这两位正主呢?眼里只有对方,别的什么事儿都没有,跟个没事人似的。
“待会我演戏给你看!”靳月笑道,“你大概没见过我此前在大周金殿上的样子吧?我要是哭起来,比当年的顾若离更惨,更可怜,你信不信?”
傅九卿勾了勾唇角,“信!”
但是,他会心疼。
“我舍不得你哭。”他音色沉沉。
只需她在他的床榻上哭泣,除此之外,他舍不得,也不准。
“贼喊捉贼吗?”靳月问。
傅九卿点头,紧了紧掌心里的柔荑。
“待会,我撕给你看。”她说。
傅九卿掌心里一凉,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捏得更紧了些。
许是主君也不愿事情闹得太难看,偏殿内没什么文武大臣,只有大皇子格里,八皇子莫桑,以及他们的皇妃,说白了,家丑不可外扬。
这终究是北澜皇室的家务事,与外人不相干。
主君高坐在上,莫桑与格里则分站两旁,傅九卿携着靳月进门的那一瞬,颇有些羊入虎口的错觉,一双双眼睛皆直勾勾的盯着二人。
靳月行礼的时候,视线瞥了一下,隐约可见距离主君不远的地方,垂着一方帘子,帘子后面是什么,自不用多说。
既是恶人先告状,自然得先找到这位恶人。
主君黑着脸,“靳月,你好大的胆子,敢闯入后妃寝殿,惊吓雪妃,可知该当何罪?”
听听,这黑白颠倒的本事,靳月不得不佩服雪妃信口胡诌的本事,她连雪妃住哪儿都不知道,如何闯入?偏偏,这些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都信雪妃不信她。
瞧着一双双意味深长的眼睛,靳月面色微沉。
就在所有人以为靳月会厉声争辩,竭力证明自己清白之时,靳月却扑通跪在了地上,眼泪珠儿“吧嗒”落下,惹得在场众人委实心神一震。
“主君!”靳月未曾开口先流泪。
偏殿内,静若寒蝉,安静得落针可闻。
昔日传言,说是大周的元禾公主好生厉害。
厉害到什么程度呢?敲御鼓,打郡主,仗着有太后护着,什么事儿都敢做,要不然怎么敢随着傅九卿来北澜,这般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可谁都没想到,这主君才刚开口,话还没说上两句呢,靳月就哭了。
傅九卿狠狠皱眉,还真别说,哭得有模有样,不是那种梨花带雨的泪如雨下,也不是哀哀戚戚的矫揉造作,相反,是那种受尽了委屈又拼命隐忍的神情。
双肩微微的颤,鼻尖时不时的抽抽两下,伴随着两道娇眉紧蹙,真是……让人无可挑剔!
他忽然想到,当日在大周的金殿,她独自面对燕王府的质问之时,是否……也是这般?
然,即便知道她是装的,傅九卿的面色还是沉了下来,自己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却在这里受人折辱,让他如何忍受?
“月儿?”傅九卿弯腰想将她搀起。
然则靳月却拂开了他的手,“主君怪罪儿媳,是觉得儿媳欺负了雪妃娘娘,惊吓了雪妃娘娘,可是儿媳进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怎么可能无人指引,便找到雪妃娘娘的寝宫?”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莫桑行礼,“父皇,儿臣也觉得,八嫂刚刚来北澜,皇宫压根不熟悉,怎么可能闯入雪妃娘娘的寝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