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玩味的瞧着手中杯盏,“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靳月想尽办法将小九留在七皇府,不就是不放心这小子吗?老七死活守着靳月不放,咱们动不了她,就从小九下手。”
说实话,褚怀越心里还是有点良知的,尤其是现在孤身一人,心里对于骨肉至亲的渴望,正在一点点的增加,可是……曾经未有珍惜的,如今都不配拥有。
他早就失去了,拥有的资格!
“若是动了九皇子,万一有什么闪失,主君那里怕是不好交代。”褚怀越有些犹豫,“大皇子,在下觉得此计不妥。”
“所谓的闪失,只因为做得不够干净,横竖敦贵妃已经下了大牢,父皇最多是念着一点旧情而已,对于小九这个孩子……没有皇位继承的资格,是死是活,便也没那么重要。”格里徐徐起身,“巫医说,父皇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偶尔没人的时候,还会吐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褚怀越眉心微凝,“大概是雪妃娘娘,掏空了主君的身子。”
“雪妃……”格里砸吧了一下嘴,想起了那张清艳的面容,笑得有些轻佻,“这五官相貌,倒是与当年的羽淑皇妃有些相似,尤其是眉眼间的那种神韵。”
听得这话,褚怀越的眼神略微变了变。
“父皇都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还这般钟情于她,真是难得!”格里吐出一口气,神情略显恍惚,心里有些邪念一旦浮起,还真是怎么都压不住,“父皇大抵真的没想到,老七那性子会随了他,钟情一人,情有独钟。”
褚怀越瞧了一眼门口方向,近前压低了声音轻问,“在下有一事不解,可否请大皇子如实告知?”
“什么事?”格里回过神。
“雪妃娘娘,是不是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