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所谓同为大周人士,不过是站在了同一块土地上,走出那个地方,便是泾渭分明。”褚怀越低声说着,“在下是大皇府的谋士,只忠于大皇子和大皇妃!”
对此,大皇妃表示很满意,掌心轻轻的覆在褚怀越的手背上,音色温和的道一句,“甚好!”
褚怀越没有动弹,也未有抽手。
夜色幽沉,心亦如此。
宫内的清晨和宫外的清晨,委实有些不太一样。
不知是不是孕期有些敏感,变得有些认床,还是别的什么缘故,靳月昨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窝在傅九卿的怀里睡了过去。
若是在七皇府,不用傅九卿吩咐,谁也不敢轻易踏入院子,搅扰了七皇妃的休息。
可这是皇宫,往来皆以主君之命为主,就算有傅九卿的禁令又如何?尺雪是主君最宠爱的雪妃,主君所赐的令牌,许她在后宫随意走动。
明珠将尺雪拦在院子里,面色不善的盯着她,“雪妃娘娘,这是七辰宫,咱们七皇妃还在休息,您若是想等,就去偏殿等着,若是不想等便早早的打道回府,待七皇妃醒了,咱们会如实禀报!”
“真的把我当成冤家了?”尺雪眉眼含笑。
可明珠和霜枝,亲眼见过她给自家少夫人下过套,哪里会相信这佛口蛇心的毒妇。
“不是冤家不聚头。”霜枝冷笑,“雪妃娘娘,您说是吗?”
尺雪深吸一口气,“上次是误会。”
“是啊,您把咱们七皇妃都送进了刑房,可不是误会吗?这误会,大发了!”霜枝笑盈盈的回答,“雪妃娘娘,您脸上的伤,好了吗?咱们这次入宫,把大周来的大夫也带上了,要不抽个空,您先瞧瞧脸,毕竟雪妃娘娘花容月貌,脸皮薄。”
尺雪面色陡沉,“没想到七皇妃身边的人,这般不懂规矩?这是皇宫,不是七皇府。”
霜枝的话,的确是有些过了,毕竟她是个丫鬟,可上次的账,霜枝记得真真的,若不是少夫人提前动了手,还不定要吃多大的亏呢!
行了礼,霜枝满脸委屈,“雪妃娘娘,霜枝敬您是皇妃,只是好心给您提个建议,裴大夫的医术在大周都是数一数二的,您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冤枉了奴婢?”
明珠在旁捏了一下鼻尖,动手这种事,她在行,但是怼人这种事,还得霜枝来!
倒也难为了霜枝,为了不让少夫人吃亏,一有空就缠着人,学着北澜话语,事实证明,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然不太会写北澜的文字,但是日常沟通绝对没问题。
尤其是,怼人的时候,可以不用少夫人亲自动口!
“放肆!”尺雪冷喝,“你这是想再进一次刑房!”
霜枝面色微紧,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她懂,只是见不得旁人欺负她家少夫人。
“进了这七辰宫,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谁知雪妃娘娘倒是厉害,连庙都要撬了,怎么……这后宫现在是您老做主?”靳月墨发轻垂,可见未有梳洗。
她身上披着外衣,打着哈欠,一脸困倦的瞧着院子里的人,晨曦微光落在她身上,不似寻常所见的活泼聪慧,反而多了几分小女子的娇柔,连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些许迷离。
谁让她……
没睡醒呢?!
“少夫人!”霜枝赶紧往回跑,“您怎么出来了?晨起还是有些凉意的,您赶紧回屋!”
靳月哈欠连天,“跟她有什么好吵嚷的,连自己现在身处何境都不知,她傻你也跟着傻了?这傻劲儿倒是让你给沾上了?”
闻言,霜枝“噗嗤”笑出声来,“是是是,是奴婢傻了!”
“靳月!”尺雪怒喝,“你说什么?”
靳月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