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好像忘了点事儿。”
镜映容:“是重要的事吗?”
余闲摇头:“就是不重要所以这会儿想不起来,算了,反正不要紧。折腾一通下来怪累的,回去睡觉咯——”
……
无锋剑派一行人离开长欢府后,有弟子惋惜道:“邵师兄,那枚观剑符是莫师兄给你晋阶元婴的贺礼啊,这样送出去是不是太浪费了?”
邵奕目不斜视,道:“做错事就要有惩罚,我理当付出代价。至于观剑符,待我晋升亲传,我自己去挣。”
他这话一说,其余人便再无异议,话题转向另一方面。
“此獠简直狡诈奸猾,竟然假装逃遁,实则借百姓作伪,若叫他混进城中,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若非他突起发难自曝身份,我等这次怕是都要做了帮凶。”
几人瞪着被邵奕拎在手中人事不省的任岑,俱是满腔愤懑。
“对了,他当时为何改变计划放弃潜入?”
“是因为余闲吧,他以为自己被返虚修士看破伪装,狗急跳墙就劫持了那个高戎。”
“高戎……那个真的是高戎?跟传闻里不太一样,没听说她用剑啊。”
话题进行到此,场中安静了片刻。
“……气质也不大相符,据说高戎骄狂狠辣、邪佞嗜杀,前不久才因口舌之争杀害了本门一位师兄,可是这位……”
这名弟子言及此处,邵奕蓦地恍然大悟,道:“难怪余闲方才那般做派,她定是有意阻拦我与高戎说话,以免惹起口角纷争。”
“可是师兄,”一名之前未曾发言的弟子皱巴着脸,吞吞吐吐地道,“其实……我曾见过高戎相貌图影,如果我没记错,说实话,和今日这位,呃……不是很像。”
邵奕稍作考虑,道:“根据消息,这次随太初观同行的还有十绝府的两人,其中一人是大妆师贺宗桃,大概他们是有什么任务,让贺宗桃给高戎换了容貌。那把剑与她之间并无气机勾连,她定然不是剑的主人,或者说,她并非惯于用剑之人。”
他越说语气越笃定,其他人听下来亦觉得有理,便当作事实如此。
失去意识的任岑依旧满脸痛苦,仿佛昏迷中也在经受炼狱煎熬。一片混沌里,两个恨怖入骨的大字不停闪现——
高戎,高戎,高戎……高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