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孙盛?!咦?!你这是怎么了?!”
“不不不!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哈哈哈!逃出来的?!哈哈哈,第一次呀?!哈哈哈!”
孙盛禁不住又是一阵脸颊发烫,转身就要夺路而逃,却不想被宋哲一把抓住了衣领......
“宋哲!你要作甚?!放开老子!”
宋哲的嘴角抬起了一抹猥琐而又邪魅的弧度,竟是二话不说就把还在剧烈挣扎的孙盛拽进了自己的厢房......
“咣”的一声.....
那两扇雕着鸳鸯戏水的朱红大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正午时分......
新亭传舍,宴会主厅,琴台上
“鴥彼晨风,郁彼北林。”
“未见君子,忧心钦钦。”
“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栎,隰有六驳。”
“未见君子,忧心靡乐。”
“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棣,隰有树檖。”
“未见君子,忧心如醉。”
“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孙盛一边眉头紧皱地弹着阮籍的《酒狂》,一边又吟唱起了《诗经.秦风》里的晨风曲,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郁闷和烦躁全部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什么孔孟之道......
什么礼义廉耻......
这满脑子都只剩下了那“白花花”的一片......
还有伺候过他的那个疑似陆家女的小官妓......
甚至抑制不住地思念起了远在关中的明月......
而恰在此时......
一阵爽朗的笑声突然传到了小孙盛的耳畔......
“哈哈哈!人都说曲有误,周郎顾,如今看来,还得加上一个孙郎了!”
王导禁不住大声地夸赞了起来,并且故意用着不容置疑的笑容,扫了一眼跟随在他身后的上百从属......
“茂弘兄所言甚是,孙郎不愧是孙师的嫡孙啊,竟能如此酣畅淋漓地把一首《酒狂》弹成了相思曲?!哈哈哈,妙哉啊妙哉!”
周顗故意把“茂弘”二字“咬”得特别的响,尤其是看着众人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炫耀与卖弄......
王导的脸上依旧挂着亲切而又和煦的笑容,并且其乐融融地与众人一起,你来我往地互相恭维,互相奉承......
可偏偏就是瞥向周顗的那一刹那......
杀意竟是抑制不住地变成了凝视......
沈充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
顾和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扭头看向了其他地方......
“盛不知王师驾到,故而有些放浪形骸,还望王师与诸公多多见谅......”
孙盛赶紧起身对着王导和众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孙郎无须多礼,你如今可是贵为秦使啊......”
王导的神色忽地变得庄重无比,并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郑重地对着孙盛还了一个大礼......
众人眼见王导如此礼敬,赶紧一个个跟着行起了大礼......
“不敢不敢,诸公与王师,实在是折煞小子了......”
孙盛赶紧对着众人恭敬地还了一礼......
王导却是突然挺起了胸又板起了脸......
“诸公与你行礼,敬的是正在关中坐镇的秦王殿下,还有正在长安浴血奋战的联军将士们,所以孙郎大可不必如此过于拘谨......”
孙盛立时浑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