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杀敌的将军,如今却成了阶下之囚......
曾经英武挺拔的男人,如今却有些微微伛偻......
曾经满头青丝的父亲,如今却全被沧桑染白......
“泥儿......,你不该来此呀......,为父不是再三告诫过你?!不可片刻擅离老夫人左右吗?!你不要忘了,徐润还在派人暗中......”
令狐泥的眼角立时抽搐了几下,就连眼神也逐渐变得阴狠起来......
令狐盛忽地转过了身,慢慢地走到了牢门前,禁不住伸出了手,轻轻地搓了搓令狐泥那有些坑坑洼洼的脸蛋......
那眼神里的关爱......
那掌心中的温暖......
无一不让人泪目......
“父亲......,我没事,是郭老夫人命儿子前来的......”
令狐盛的眉头立时拧在了一起,眼神里更是迸射出了摄人的精光......
“快说!出什么大事了?!”
“父亲......,刘刺史兵败了......,如今更是生死不知......,九泽湖四周九县也已经全部沦陷,崔悦虽然由郝诜与张乔二位将军拼死送回,可人却还是昏迷不醒......,此刻刘府上下人心惶惶,全凭着郭老夫人才勉强压住......”
“徐润呢?!徐润那个混蛋呢?!”
令狐泥看着怒不可遏的父亲,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孩儿仔细询问了从祁县逃回来的溃兵,说是卜珝的大军还没有到达祁县,徐润就已经弃城而逃了......”
“这个畜生!主公就是毁在了他的手上!他回来了没有?!老子要亲手宰了他!”
“不知所踪......”
“哼!肯定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以他的德行,肯定知道匈奴人会继续进攻晋阳,他才不会回来送死,肯定是找了个隐蔽之处......”
令狐盛的心头突然“咯噔”了一下,身子也止不住地微微发颤了起来......
“父亲?!你怎么了?!”
令狐泥赶紧打开了牢房的大门,一路疾跑着赶到了令狐盛的身边......
令狐盛脸色惨白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什么大碍......
“为父没事,只是可怜那些无辜百姓......”
“父亲难道担心徐润会为了隐藏踪迹而杀人灭口?!”
“恐怕......,会大开杀戮,血流成河......”
令狐泥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就连后背也是一阵发凉......
“郝诜与张乔二人,现在何处?!”
“末将郝诜特来请罪!”
“末将张乔同来请罪!”
郝诜与张乔二人竟是一左一右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的背上都绑着干枯的荆条......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满满的愧意......
“扑通!”
“扑通!”
郝诜与张乔二人竟是同时跪伏在地......
“哼!主公命汝等二人镇守大陵,怎么就会这般轻易失守?!”
令狐盛目露凶光地瞪着跪在牢门外的二人......
“末将无话可说,只愿老将军再给我等二人一个机会,可以戴罪立功,战死沙场!”
“俺也一样!”
“父亲,此事不能全怪二位将军,崔公子强令出城迎战,说是要在贼寇合围之前,先破其一路,结果不仅被靳冲断了后路,就连大陵县城也丢在靳冲的手里了!要不是郝诜与张乔二位将军拼死相救,恐怕崔公子早已命丧乱军......”
令狐泥赶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