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如此暴戾恣睢?!
“扰我军心!该当何罪?!”
刘群面目狰狞地举起了战刀,直接用力顶在了卢谌的胸口......
那隐隐作痛的感觉......
竟是如此让人揪心......
卢谌手脚冰凉地慢慢跪在了刘群的身前......
然后昂起头迎向了他那满是杀意的双眼......
“若是晋阳全城被屠......,卢师又该如何面对......,这并州父老和全军将士......”
刘群咬牙切齿地又将那战刀刺入了几分......
鲜红的颜色立时就沁在了卢谌的胸衣上......
“大公子若是中伏身亡,那谌就算此刻立即身死,又有何脸面去九泉之下拜见先君?!”
卢谌竟咬紧牙关一把抓住了锋利的刀刃......
甚至还要作势直接自戕在他刘群的眼前......
“卢师!不可!”
刘群一脚就踢开了卢谌抓着刀刃的右手......
卢谌却是忽然哽咽了起来......
刘群也是不由得心头一酸......
“卢师......,我怎会不知冒进之险?!可父亲身死,并州群龙无首,堂兄刘演也早已从魏郡一路奔向晋阳,若是让他先一步解了晋阳之围,而他又是朝廷亲封的定襄候,魏郡太守,又与我同是大汉靖王刘胜之后......”
卢谌立时瞪大了双眼,神色悲伤地看向了,已是“孑然一身”的刘群......
那行单只影的模样......
那孤立无援的处境......
那......
“扑通”一声!
刘群竟是跪在了卢谌的面前,然后双手将那把“血迹斑斑”的战刀,高高地举过了他自己的头顶......
“卢师!群儿对不起卢师!卢师可以杀了群儿,但并州不可乱!晋阳不可失!群儿愿意赌上性命,赌那些匈奴人没有足够的兵力封堵此处,只要他们兵力不够,咱们就一定能冲出蓝谷,直逼晋阳!”
卢谌的喉结止不住地上下滚动了几下,欲言又止地看着跪地不起的弟子刘群,还有他手中那把沾着自己鲜血的冰冷战刀......
“卢师!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休整!只要咱们一到晋阳,匈奴人就会惊慌失措,然后咱们再和城内守军一起内外夹击,晋阳之围就自然解了!”
刘群目光炯炯地慷慨陈词,甚至激动地提着刀站起了身......
可就在这时!
“轰”的一声巨响!
前方水道的冰面上突然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油!”
“他们在冰面上浇了油!”
“快!快逃命啊!”
可下一秒!
漆黑的夜空也被漫天的火矢烧得通红通红!
清晨时分
晋阳城东,榆次县境内的平原上(今山西省晋中市榆次区,春秋时期称“涂水”、“魏榆”,战国时期就称“榆次”)
风飒飒兮马狂嘶......
旗猎猎兮刀枪寒......
战鼓擂兮热血沸......
可惜不是晋家郎......
定襄候刘演近乎是绝望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任由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休整了一夜晋军将士们更是吓得双腿发软......
那黑压压像是完全看不到尽头的匈奴骑兵......
犹如饿狼一般怒视着他们这些待宰的步兵......
“兄长!撤吧!”
“兄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