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人要利用拿下我们作为震慑其他汉国诸王的筹码,那就会很糟糕,但我想应该不会出现,和极低的可能比起来,晋阳城的物资贮备实在太过诱人了,呵呵”。
令狐盛听了我的话也不由点头,脱口道“那你说拓跋猗卢为何迟迟不出兵,难道他还有别的目的?”
刘琨听到令狐盛说到拓跋猗卢可能还有别的目的时候,首先想到了拓跋猗卢会不会和王浚联合,毕竟如果并州没有他刘琨,换一个不熟悉并州的王浚对他拓跋猗卢只有好处,和胡人结拜兄弟从来都是利益第一,所谓的感情基本是扯淡。想到这,刘琨的目光又朝我望来,这次的眼神里的忧虑更加浓更重了。
我缓缓道“令狐伯伯的猜测是有道理的,拓跋猗卢并非善类,但他若要现在反戈,时机还不成熟,他的老窝在盛乐,离我们这太远,他现在大营里只有几万子弟兵,每天的粮食接济还要靠我们,若是要跟王浚合谋,反攻我们,先不说王浚同意不同意,即使同意王浚远道而来哪里有太多粮草分给拓跋猗卢,即使有,王浚为什么要相信拓跋猗卢,王浚交好的是慕容鲜卑和段氏鲜卑,只要这两部在,拓跋猗卢即使投靠王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帮助我们则是雪中送炭”。
我说到这,立马又跑去给令狐盛添酒了,令狐盛先生听了我这一番分析,又看我这么懂事,不由心生怜爱,再也没有尴尬的情绪了,反而是越来越喜欢我这个小丫头了。
徐润突然叫道“我要是拓跋猗卢我定然会遵守盟约,迎击王浚!”
令狐盛一看徐润的那副未卜先知的样子就火来,放下酒盏酒是一声冷哼。
我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模仿大人们的语气说道“明公,王浚可是打着要夺代地的目的而来,其首先损害的就是拓跋猗卢的利益,小女观察下来拓跋猗卢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而且王浚也不可能为他上朝廷封其为代公,一块蛋糕已经三家人要分了,再多一个人分,谁愿意呢?所以拓跋猗卢定然会出兵,只是拓跋猗卢在等一样事物,所以迟迟未动”。
徐润奇怪道“明月,蛋糕是何物?”
我知道说错话了,只能打着哈哈“徐叔叔别打岔,蛋糕就是很多很多烙饼叠在一起,看着很诱人的意思啦,呵呵呵”。我心里偷偷擦了把汗,以后一定要注意用词啊。
刘琨和令狐盛,甚至一直不吭声的冉瞻也好奇的看向我。
这让我有点小得意,负着手,迈着士大夫的步子缓缓走了几步,然后开口道“只需让令狐泥令狐哥哥手持明公的一封信和一张径北的地图就可以了”。
刘琨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明月的话句句在理,但是要把那么大的土地交出去,实在是不舍,当初答应给个代公不过是画个虚饼而已,不想局势的发展……
令狐盛的心里也不舒服,与虎谋皮啊,虽然能解一时之需,但以后呢……突然令狐盛看到徐润那没心没肺,自得其乐的样子,火气不由大起来,之前明月推荐自己儿子令狐泥去担当这个重任的好心情全没有了。
徐润可不这么想,他自认为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越能让刘琨欣赏,也能证明自己的名士风流。所以依然我行我素,对于令狐盛的怒火,视而不见。
我看着面前两人的态度真是不明白刘琨的用意,突然想到难道这就是用人之术吗?平衡,驾驭,哎,徐润无才,只是投其所好的小人,以后必然会生出乱局。但这哪里是我能管的呢,我才岁啊,大家对我好,还是看在我公主的身份而已……否则的话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刘琨也没有心情去管徐润和令狐盛,思虑了很久之后,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案,缓缓开口道“好大的一片土地啊……”
我看的出刘琨的不舍,但这些地方我们也没本事守住啊,正当我不知如何劝说刘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