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实在有些无法理解!”
“大王,赵染善于奔袭,其部下也熟悉关中的地形,而大王麾下却并没有这样的将才……”
“陈师!我还有大将张平(这个人不简单啊,以后再详说)!”
“大王,张平可是乌谭部人(也是晋初入塞十九种匈奴之一),虽然智勇非凡,毕竟太过年轻,现在让他代替颍川王管理粮草已经是大任了,而且据老夫观察,这个人左右逢源,和始安王刘曜亦是来往频繁!”
“你说什么?和始安王刘曜来往频繁?哼,果然是乌谭部的货色(《御览卷7引《后赵录云张材伎,乌谭部人,善赌博,蹴鞠,斗鸡诸技,饮酒石余而不乱,身长八尺,刘曜这里这么说乌谭部人,是有贬低乌谭部名声不好的意思,而本人使用这条《御览记录是想说明,匈奴亦有张氏,出自乌谭部)!”
“大王,这也是老臣希望大王能得到北宫纯的目的之一,要争天下,怎可没有只忠心于自己的猛将?!”
“可是赵染要是再次叛变呢?我对这种出卖自己主子的狗东西可是没有一点信任感!”
“我也没有好感,可是鹰犬之类不都是供人驱策的吗?”
“陈师,我还是不放心!”
“大王,赵染已经是叛将了,再叛变他有何面目立于世间?除了变成流寇最终亡命之外,别无他路,他比我们更清楚这种后果的可怕!”
“陈师,你是否过于乐观了!?”
“赵染此人确实有些小聪明,堵渭水的时候竟然懂得变通,不仅在灵湖和渭水交接处建了堤坝,还另外派人堵住了渭水,这才使得水一下积累了那么多!如今时不我待,此人确实可以冒险一用!”
“哼,陈师举荐他,只因为这个原因吗?!”
“大王给他增加一万铁骑,真是神来之笔!老臣真的是自愧不如,老臣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哎,老臣老了,老臣老了啊!”
听到陈元达突然夸奖自己,又说自己真的老了,刘粲的心里没由来的高兴了起来,之前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
因此,刘粲缓和了一下语气,有些得意的说道“陈师怎么看?”
“大王英明,这一万铁骑都是吾皇陛下的亲随,对我汉国忠心不二,除了吾皇也只有大王您能驱策,交给赵染一是监视,二是锻炼他们的奔袭能力!真可谓一举两得!”
“不错,如若他有异心,必除之!”
“大王,等赵染真的拿下长安后,也就再没必要留着了……”
刘粲听到这里眼睛突然一亮,看来陈师果然是处处在为自己着想,自己之前没有当着众人表示反对,实在是太过明智了!
想到这里,刘粲对着陈元达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说道“陈师,这颍川王刘郎……”
“大王别忘了,大王虽然算是呼延皇后的儿子,实际上生母是早已去世的张氏,张氏在朝中早已没有了根基,所以这呼延氏的势力必须拉拢……”
刘粲听到陈元达的话,顿觉十分的尴尬,只好说道“还是陈师想得周到,孤王受教了……”
半个时辰后,零口城外
靳准站在临时搭建出来木排上来到了零口城下。
此时零口城外的水已经到了城墙的一半多高了,而那些土墙被水浸泡地也快倒塌了。
靳准看着这种随时可能倒塌的城墙,又看了眼那些还蹲守在城墙上的零口守军,心中是一阵的冷笑。
靳准出来之前,心里就仔细地想过,这刘粲和陈元达为了得到北宫纯,不惜耽误时间,甚至水攻零口城,目的仅仅是为了逼降北宫纯,对北宫纯的重视和渴望达到这种程度,确实令人有些嫉妒!
不过,想到“嫉妒”两个字眼,靳准也不由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