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细细地打量着石瞻和阿郎这两个年轻人。
这两个年轻人都是一样的风华正茂,一样的英姿挺拔!
他们一个身形威武雄壮,杀气凌然,一看就是久经战阵且能独当一面之人!
而另一个却是不时闪动着一双睿智的眼睛,处处都透着精明能干,乍看之下还有那么一点点谢艾的感觉,只不过比起谢艾,这个叫阿郎的少年,明显看起来更加的稳重和自信。
真真是各有风骚,令人眼前一亮啊!
如果说连他们这样的青年才俊也成了下贱的贼寇,那除了说这世道艰难之外,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再看看自己阵中这批人,一个个都感觉有点垂垂老矣了……
无难军要是想更加壮大,就必须有更多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年轻人来加入!
但怎么招揽这两个人年轻人,还真得从长计议一番……
毕竟他们现在可是打着其他人马的旗号来找自己谈判的!
而且从殷乂和韩潜等人之前回来后的各自陈述中,祖逖也对这伙敢跟自己无难军叫板的人,有了一丝浓厚的兴趣。
毕竟像他们这样围而不剿,还大大方方的把殷乂等人都放回来的举动,也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所谓事有蹊跷必有妖,不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如何能放心?!(“事有蹊跷必有妖”应该是出自清朝的《阅微草堂笔记》,这里算是提前出现了。)
难不成真是故意设的局?
那倒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只是不知道他们对自己无难军的了解程度又多少了……
“韩潜!”
“末将在!”
“就是这个石瞻守着谷口一夜,让你们这么多人都寸步难移吗?!”
“正是此人!”
“格老子滴,想想就来气,韩潜,你就不能说的婉转一点吗?!什么叫“正是”?!如果不是他们在山谷上不断放箭,我们也不可能冲不出去啊!”
“殷乂!我可不像你,死要面子,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遮羞的!”
“格老子滴!你是说老子输不起?!”
“殷乂,你既然知道他们在山谷上边有埋伏,就应该知道我们就是被围了,不过是我先进去,你晚来一步罢了!”
阿郎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忽然有些忍俊不禁,这些人倒还真是有意思,互相拆台不说,还喜欢斗嘴,但说话倒是实在,没有一丝做作,合他的脾气!
“够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没有治你们两个擅离职守的罪,倒是在两个小辈面前先撕扯起来了!算个什么事?!”
殷乂听到祖逖的喝斥,一时也是理亏,再加上韩潜也没说错什么,心中虽然老大不愿意,但也没了继续折腾的心情,只能瞪了一眼韩潜,算是闭嘴了……
“这次的事,应该全是老崔唆使,但你们两个也难逃干系,等回到潼关,我再慢慢收拾你们两个!”
听到这里,韩潜和殷乂同时应声道“末将甘愿受罚!”
阿郎也是心中一惊,虽然心中早就猜测祖逖这伙人和潼关那边有莫大的联系,但真没想到,他们还真是占据着潼关!
看来自己这次没有冒然大开杀戮,还真是明智之举啊……
祖逖其实也是故意说出“潼关”这两个字,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少年郎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叫阿郎的少年到底还是露出了一丝惊讶,看起来,他们对自己这些人虽然有一些了解,但实际上并不清楚自己和无难军的底细……
如此说来,这次的事情,做局的可能性最大,目的就是要试探试探自己这些人的深浅……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