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首的老者吧?!”
听到康相这么一询问,鲁徽顿时涨红了老脸,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大人,此人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
听到鲁徽的话,不仅康相露出了惊容,就连康兰也是双眸异彩涟涟,甚至有些忍不住地往康相身边凑去,想要观看一下这封由一个十岁童子书写的公文,看看它到底好在哪里,竟然能让自己的父亲如此赞叹,还能让鲁徽如此羞愧呢?!
康相也是笑着看了一眼凑近的康兰,随手一递道“你也看看吧,看看你看不起的这个无难军,一个仅仅十岁的童子,竟然能写出如此令人叹服的公文!”
康兰却是有些不屑,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封公文,并且认真地朗读了出来“先人为弃,改稷稼桑。奉笃公刘,匪居匪康。或谓皇仆,后叶难昌!耻列戎夷,亶父始飨。文武非已,季历是亡。”
“怎么样,这小子是不是太刁钻了?这根本拐着弯,变着法得骂人啊!哈哈哈!还连带着诅咒我们康氏一门不得好死!哈哈哈!”
“父亲!这小子可是说我们康氏给汉国刘家做狗奴才,后代难昌啊!”
“不仅如此,他还用亶父的故事来嘲讽我们康氏一门,认为我们是像亶父那样的名门却要去迎奉刘聪那样的夷狄,你说这小子坏不坏?!哈哈哈!”(亶父就是周太公,也就是上古周族的领袖,西伯君主,周文王的祖父,周王朝的奠基人,司马迁曾说古公(亶父)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民皆歌乐之,颂其德。)
“可人家也没有忘记诅咒父亲的下场会和季历一样啊!”
“哈哈!其实他说得也没错,季历就是因为势力太大而被商王文丁所杀,他这是在警告我,千万不要步了季历的后尘……”(季历是周文王之父,周武王和周公旦之祖父,是西方诸侯之长。后因权重遭忌,被商王文丁软禁,然后绝食而亡。)
鲁徽听到此处,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赶紧出声道“大人,这孙盛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根本就是在侮辱大人的先祖啊!”
“兰儿改的公文就没有羞辱了?!”
鲁徽听到此言,终于忍不住望了一眼康兰,但眼见康兰瞪了她一眼,鲁徽只能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鲁徽,祖逖可为难过你?”
“不仅从头至尾都没有为这封书信发过怒,而且还亲自派他的兄长把鲁徽送出了潼关……”
“哦?!如此沉得住气?!有意思!兰儿,你听听看,这才是真豪杰啊!哈哈哈,就凭这一点,你还敢小瞧人家无难军吗?!”
“哼!光沉得住气有什么用?!打得过我们匈奴铁骑吗?!”
康相一听康兰这话,就知道这小丫头还在赌气,所以也不搭理她,只是对着鲁徽问道“祖逖还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祖逖希望大人可以亲自前往潼关一叙,他还说会备好美酒佳肴和大人一起品评天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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