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句除和薄句大这父子俩,面面相觑地看着张禹这样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也不敢轻易就去打扰他……
毕竟从上郡到新平郡的这一路上,可真是全靠张禹的出谋划策,他们父子和所率的大军,才能如此顺利地到达此地,不然真心没法顺利通过和虚除权渠相邻的地盘!((根据网友猗顿的推测,虚除氏应该就是匈奴贵族,沮渠氏和须卜氏的另一种音译,参考《说文解字》和《切韵》,大家注意一下即可。)
而正当盆句除和普句大父子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张禹却突然好整以暇地说道“大王虽然号称北羌王,可是所辖之地却只有上郡的一小部分,四面又经常受到虚除权渠的袭扰……”
“哈哈哈!张大人不愧是和我歃血为盟的好兄弟!果然就是知道本王的心意!这旬邑城简直就是我们马兰羌先祖赐给我盆句除的珍贵礼物,我一定要以此城为基础,好好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张禹听到盆句除这话,心中真是暗暗叫苦,但又不能明着劝诫,只能婉转地说道“若是以此为桥头堡,攻略新平郡,确实是非常不错,可惜此时却是千难万难……”
“张叔叔?!您说得这话,小侄可就有些听不懂了,之前还没来上郡的时候,张叔叔您可是极力劝谏我父亲动员全族之力来出兵夺下新平郡的!”
张禹看了看年轻气盛的薄句大,又目光深沉地凝视了一会同样显得面色不善的北羌王盆句除,竟是有些无奈地说道“那时候我以为竺恢老迈迂腐,定然是守不住新平郡了!这大乱之世,他竺恢既然不能守住新平郡,何不交与有德者来取呢?!”
“张叔叔记得就好!侄儿可还记得张叔叔也说了,这新平郡可是关中的粮仓之一,与其被别人取了,还不如让我们父子俩取了呢!”
“张禹确实是说过这话,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啊,现在还想坐拥旬邑而不被他人觊觎,却是难上加难了……”
“张兄是担心匈奴势大吗?!”
“不!匈奴连我们眼前的旬邑城都守不住,还谈什么势大?!我最担心的是贾匹的大军……”
“张兄多虑了,我从探马口中的得知情报来看,贾匹的人马可是一直都在被匈奴人压着打,若是真的兵强马盛又怎么可能打得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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