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天上被狂风卷起的雪花
“看着我!回答我!阿郎!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所以,你是来,杀我的?!”
蒲候手上的战刀已经高高举起,可是就是下不了决心立刻杀了阿郎
阿郎却是露出了笑容,然后慢慢转过身背对着蒲候
“这雪下得越来越大,明天应该又会有不少人冻死在这个寒冬腊月里了”
“”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能做的都做了,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欣赏欣赏这些小东西的轻灵曼妙”
“”
“我记得还在潼关的时候,明月也跳过一支让人难以忘怀的“朱鹮舞”,她那羞羞答答的模样,一直藏在我的心里,猴子,你知道吗?!我其实什么都不敢奢求,只希望可以一直这么守护着她,哪怕永远这样深陷在黑暗之中”
蒲候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然后无比失望地凝视着阿郎那落寞的背影,竟是不由自主地慢慢放下了战刀
阿郎听见了蒲候转身离去的脚步声,忍不住立即转头呼喊道“猴子!你这是真的要离开我了?!”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郎了,我要回略阳,去找我的大哥蒲洪”
“猴子!你要是走了,还有谁能像你这样保护那些可怜的百姓?!”
蒲候顿时停止了身形,却偏偏没有再回头看上阿郎一眼
而就在此时,严敦也从百姓营地回转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蒲候眼见严敦回来了,也不多话,只是对着他抱拳行了个礼,然后就直接告辞离去了
严敦莫名其妙地看着蒲候离去的背影,然后忍不住对着阿郎夸赞道“阿郎!你小子可真是不简单啊!你这对付俘虏的治军之法,我严敦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阿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蒲候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是只剩下了满眼的风雪
“严兄过奖了,这只是阿郎的一个故人曾经有过的办法”
严敦自然不知道这是祖逖用过的办法
可还没等他再开口探讨几句,却是突然发现阿郎脸上早已是阴云密布,显然是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严敦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赶紧刻意恭维了几句
“嘿嘿!阿郎!老子可真是服了你了,咱们这么吃他们的,用他们的,还拿他们藏起来过冬的食物去救济他们,甚至还让他们对咱们这么感恩戴德,哈哈哈,老子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哈哈哈!”
“名声好了,自然一切都好了”
“哈哈哈!这就叫箪食壶浆吧?!哈哈哈!”
“”
“阿郎,我听说你在外面故意放风,说咱们准备大量扩军?!”
“山里藏着几万避难的百姓,再加上我们这边聚拢起来的几千流民,我打算从他们里面挑选一批人,把咱们的兵力扩充到五千以上”
“五千以上?!你这不是疯了吧?!咱们有那么多粮草养那么多闲人吗?!”
“临晋城有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日一大早我们先回重泉,然后好好休整几天,然后咱们就直接发兵临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