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太多的疑惑不停地在心中徘徊着,只不过,以季婶的城府表面上却是丝毫的不显。
“季婶,将他安置在客房,好生照顾。”
季筱悠盯着季婶,“好生”二字,特意加重了语气,饶有深意地嘱咐她道。
闻言,季婶眸光微攒,重重地应道“是,大少奶奶,你跟我来吧!”
在离开的时候,雷炎微微转头,又深深地打量了季筱悠一眼,而后这才跟着季婶一起走出了卧室。
没外人在场之后,季筱悠再也坚持不住,头晕目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心头,一抽一抽地疼的厉害,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红了眼眶。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也接受不了樊逸痕掉下悬崖,人已经不在人世的这个事实。
不!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抛下自己的。
在这种苦难的时候,她一定要帮他守住这个家,等着他回来。
想到这里,季筱悠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而后紧咬着牙儿,强撑着艰难地起了身,迈着虽沉重,但却坚定无比的步伐,缓缓朝樊逸痕的书房走去。三k
平日里,这书房作为樊逸痕办公重地,没有他的允许,下人是不准随意进出的。
但就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季筱悠。
书房里的摆设依旧,甚至空气中,还残留着樊逸痕的气息。
有所察觉的季筱悠脚步一滞,紧接着,心头又是一紧,眼睛涩的不行不行的了。
定了定神之后,她这才朝书桌走去,开始仔细翻找。
可是,经过了一翻详细的排查之后,季筱悠发现,除了各种合同,各种企划案之外,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想来,国外那伙不明的佣兵势力绝对不会因为这些正常的生意往来,而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与物力去置樊逸痕于死地的。
“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无力感与绝望交织在一起,恍若那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将她整个人给吞噬殆尽。
季筱悠有气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她烦躁地抓着头发,毫无头绪的一团乱麻,使得她的大脑一片混沌不堪。
“咦?”
这时,无意间季筱悠眼角余光扫到了墙上的一个烛台。
烛台上的蜡烛足有儿童手腕那般的粗细,淡黄色,上面雕着精美的图案,隐约透着复古的气息,别提有多好看了。
这根烛台在季筱悠的记忆里就从来没有点过,就只是一个昂贵又美丽的装饰品罢了。
原本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
就在樊逸痕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也是在书房,当时他圈固着她的身子,幽幽地说道“筱悠,如果我没回来,你别害怕。看到那根烛台了吗?它会寄托我所有的思念,替我好好守护着你。到时候,你也别望了,仔细瞧瞧它。”
当时,这翻听上去古怪又生硬的“情话”,直接就将季筱悠给逗乐了。
好笑地凝望着他,不仅没有当真,反而彻底握进樊逸痕的怀里,一边嬉笑着,一边撒起娇来。
而这种情况,如果换做了以前,樊逸痕早就一脸的坏笑,反客为主,直接来一个恶狼扑食,将她给吃干抹净了。
可这一次,他并没有。
“筱悠!”突然间,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双手插入她的腋下,板正她的身子,被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看着我,筱悠,我没有在开玩笑,你一定要记清楚我的话,听到了没?”
眼见着他表情如此严肃,季筱悠这才逐渐敛了脸上的笑,而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只不过,根本就没当回事,只是一转眼,就抛到脑后去了。
如今看来,也许樊逸痕这翻没头没脑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