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忍耐上那么久,已经是很难得了。”
“要是换做是我,可能早就动手,以雷霆之姿,直接送她下地狱,去洗脱她满身的罪恶了。”
听到这里,张家二婶整个人已经激动不已了。
只见她浑身微微颤抖,眼中,甚至有泪光渐渐浮现了出来。
终于有人认同她,肯为她说话,告诉她,她没错,错得那个老东西,一切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这种认同感,让张家二婶的心中不胜感激。
“而你那个男人,张家二叔……”
说着说着,季筱悠的语气顿了顿,提及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一脸的嫌弃,“我实话实话,你也别不爱听,这个男人实在是不怎么地。愚孝,自以为是,没有责任心,遇事就只会让自己的妻子无限忍耐,受尽委屈,就是一个十足的垃圾。”
张家二婶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
这时,季筱悠又问,“张家二婶,你知道,这样的男人,在我们外面的世界。女人们通常会怎么办吗?”
“怎么办?”
“直接揣了!”
“揣了?”
“对,就是女人要跟他们离婚的意思。”
“离婚?女人提起?”
一听这话,张家二婶先是愣了一下。
旋即,脑袋摇得跟一个拨浪鼓似的,连连道“不行,这怎么能行呢!在我们这里,就只有男人休女人的份。而且,通常女人被休了,都不会有好下场,没了婆家,娘家也容不下,惨得很。”
“所以,这也是村里的女人,不论遭受怎样不公平的待遇,都会忍受,不肯离婚的原因。”
季筱悠闻言,不由地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
在祥平村,在女人们的心里,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想要一时改变,根本就不可能的。
所以,季筱悠也很能理解张家二婶的反应。
只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这里的女人们,家里的事,是不是都是你们在操持着。并且,地里的农活什么的,也都能干?”
“是呀!我们这里的女人,在这种环境下,个个都特别的勤劳。里里外外,绝对是居家过日子的好手。”
“那就对了。”
“明明你们这么厉害,什么都能干,一个人也活得很好。那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像供着祖宗似的,照顾着婆家,任劳任怨,做牛做马?而更令人心寒的是,还根本就落不到好?”
“有的时候,一个人明明可以生活的更好。况且,你们的孩子们都大了,身为女人的,也该为自己好好地活一次了。”
一字一顿,缓缓地钻进张家二婶的耳朵里。
无形间,却恍若一记重锤般,重重地敲击在了她的心头。与此同时,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不知为何,她感觉,季筱悠说得都对。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与张家二叔已经撕破了脸,他视她为杀母仇人,她对他伤心透顶。
情谊,早就不复存在。
甚至,也可以说,他二人已经走到了恩断义绝的地步。
可是,如果真动了主动休夫的想法,张家二婶一时间,还是觉得有些惊世骇俗,被别人所不容。
所以,这个想法只是随意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后,就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哎!”
张家二婶表情沉重,无奈地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后,季筱悠已经猜出了她的想法了。
旋即,也不逼她,而是抬起了手,轻轻地拍了拍张家二婶的肩膀,柔声交代道“好了,张家二婶,我先去看看张姥姥那边挖得怎么样了。你自己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哈!”
张家二婶轻轻地点了点头,应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