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无助地问道。
那个样子,像极了心爱的东西被夺走的小孩,卑微可怜,倍受打击之际,执拗地想要问一个究竟。
“哎!”
见状,季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清浅的气息之中,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沉重之感。她从小看着樊逸痕长大,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样子。
忙不迭地,赶忙柔声安慰他道:“少爷,你别激动,别激动。也许……也许事情并不是咱们看见的这样的。”
尾音落地之际,明显底气不足。她很想为季筱悠申辩上两句,可是,如今眼前这打脸的一幕真真切切,实在是叫她无从辩起。
“为什么?为什么?”
而对此,樊逸痕置若罔闻,眉头紧蹙,神色痛苦,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又愤恨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下一刻,没有任何的征兆,却是一把突然推开了季婶,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深一脚浅一脚麻木地往回走。
事到如今,他反倒成了最懦弱的那一个。面对着这个残忍又揪心的真相,不敢冲过去,当面锣对面鼓,捅破最后那一层窗户纸说清楚。而是选择仓皇而逃,隐忍不发,独自舔舐伤口。六号
那样落寞的背影,在烈日的照耀下,显得那样刺目不忍直视。
“唉!”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季婶一抬腿,赶忙跟了上去。
而这一幕,全被躲藏在暗处的杜佳成给清楚地瞧去了,眼见着二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了之后,他一脸不怀好意的得逞精芒,这才一猫腰,从后面钻了出来。
“呸!装什么装,这回可有你好受的。”
咬牙切齿,冲着樊逸痕离去的方向,恶狠狠地朝地下啐骂了一句,表情狰狞可怖。
而后,这才将阴鸷的目光收了回来,一转身,又落到了王雷的身上,却在见到他不怀好意的动作,以及那猥琐至极的表情后,瞳孔猛蹙,顿时心生不悦。
不管怎么说,季筱悠以前也跟他有过那么的一段,对于男人来说,对于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都有着执念颇深的占有欲。
自然,小肚鸡肠,心胸狭窄的杜佳成也不意外。
阴沉着脸色,他快步走到了王雷的跟前,抬起了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瓮声瓮气地道:“好了,人已经走了,松开她吧!”
闻言,王雷微微一怔,动作下意识有所僵滞之际,缓缓站着了身体。
低头,打量了一眼季筱悠那张白皙又我见犹怜的娇艳脸庞,“咕噜”一声,情不自禁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心痒难耐,恋恋不舍,实在是不忍松开这具极具诱惑,让他倍感痴恋的身子。
“这......”
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见状,杜佳成眸光一沉,但还是忍着性子,并没有准备跟他撕破脸,只是故意威胁他道:“再磨磨蹭蹭的,你就不怕樊逸痕越想越来气,中途折返回来,准备狠狠地收拾你一番吗?”
语气阴森森的,咬牙切齿,流转着一股别样的寒意。
顿时,王雷浑身一哆嗦,当樊逸痕那张冷锐阴沉,杀气腾腾的英俊脸庞在脑海之中快速掠过之际,寒从心生,那点子炽热顿时被驱散地无影无踪。
“走!赶紧走!”
想都没想,松开季筱悠的同时,整个人迅速往后倒退了几步。一边斩钉截铁地说着,一边迅速转身,率先落荒而逃。
“哼!还真是一个怂包!”
鄙夷地打量着他的背影,杜佳成撇了撇嘴角,压低了嗓音,小声地咒骂了一句。
紧接着,就在要抬腿提步,紧跟上去的同时,他又下意识转过头来,复杂的阴鸷的目光之中,夹杂着一丝异样的阴冷,寒光流转之际,狠狠地打量了季筱悠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