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九窍者,在天为九星,在地为九州,在人为九窍。九窍之炁不正,故曰受邪……”
讲经堂,正中一座白玉高台上,白术结跏跌坐,在其身侧高台下,数十个僧人将其团团围住。
今天过去之后,算从他来到丰山的时日里,也是正正经经过去了一个月。
得到练窍的心法后,他几乎只要一有空,就跑去无怀的住处,向他问东问西。
虽说有属性面板在,他并不需要如此作态。
但凡事小心一点,总是不会出大错。
这些天里,就连无怀这等脾性,也被白术扰得不厌其烦。
而今天,他坐在讲经台上,正是向丰山寺的僧人,阐述自己对于赤龙心经的见解。
“万物盗天地之精以生成,人盗万物之形以御用,万物盗人之力以种植。彼此相盗,各获其宜,俱不知为万物化……”
高台上,丰神俊秀的僧人一袭白衣,面如冠玉,眉朗目清。
他嘴唇微动,声音却沉沉响彻整座讲经台,不高不低。
白玉台下的僧人们或皱眉,或欢喜,有的若有所思,有的闭目沉凝。
门外,见到这一幕的无怀轻声一叹,方正肃穆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笑意。
果然,不愧是近道体。
这些天里,即便他向来好为人师,也被白术连番扰得心烦意燥,恨不得让他去闭个死关,好让耳根清净清净。
可成效,也是显而易见。
他对胎息境的心法,显然已是吃透了,甚至是举一反三的地步。
依照无怀的眼光,以白术这一身底蕴,已经可以尝试开辟窍穴,真正踏入练窍,进入“食气者神明而寿”的第二境。
在他默默思忖时,高台上,白术此番的讲经也终于就此结束。
他站起身,朝台下众师兄双手合十,随即一跃而下。
讲经一说,明为讲经,实则是抒发各自对武道的见解。
千人千面,观摩同一件事物,还往往能得出不同的见解,更何况,这事物本就各自不同。
丰山寺里,只有白术修行赤龙,与无怀一脉相承。
余下的人选,如虚岩,修行的是《定元守意心经》,身侧满头大包,仍未消散的灰衣僧人,他则是修行《妙法心经》……
更有甚者,有半途拜入丰山的世家子,则干脆是修行家传武学。
对于这种,无怀也并未禁止。
高屋建瓴,这种情况在武道修行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法通则万法通,即便无怀未曾修行过这些心法,可对于门下弟子的种种疑窦,他总能阐述个通透。
人觉经始终不见动静,无怀也曾硬着头皮给他讲过几次,可都是效果甚微。
见到无怀给自家师兄们讲经的一幕幕,白术,也打消了死磕人觉经的想法。
境界为先,还是先把心经提上去,尽早开始会所嫩模吧。
他与众僧点点头,微笑示意,便在自己那方蒲团上坐定。
接下来,讲经的是虚弘,他修行的是《天平牛魔正经》。
这种心法气势恢宏,虽有侧重,但仍是不凡。
讲经的这些天里,白术也从中受益匪浅,大大长了番见识。
在他和众僧皆屏息以待时,突然,一道心音从脑海中响起。
“虚明,出殿来寻我。”
白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无怀的声音。
他低着头,快速从讲经堂里穿过。
虚弘的讲经正到要处,才刚刚论述炁虚的要理,众僧听的摇头晃脑,虽然察觉到他的离去,却也没有过多在意。
最角落,虚岩原本正托着腮帮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