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棍当头棒喝没有命中莫从的脑袋,辻栢杄放水了。
他俩都出身萧家,虽然后面学的东西不一样,但基本功是一致的,所以对方会怎么闪避,两个人彼此都能料得到,辻栢杄只是多往侧边让了一两寸,对方就轻松躲开了。
他闪归闪,还抽空扔了第六把小刀出来,破开正浓的夜色一削,把辻栢杄的头发切下来了几根。
后者眉头一皱,颇为不爽,横起打出去的棍子一拍,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莫从的耳朵。
两个人这么不痛不痒地给对方来了一下后,居然还笑了。
这俩家伙刚才还打得凶狠,这会子倒变成玩耍一般,围观的大家都觉得莫名失望。
莫从什么水平他们不是很清楚,但辻栢杄大家都很了解啊,他不是一个懂得放水、知道克制的人,他跟使用凌央身体的黄亚尔打,都几乎没有把控力道。
娇花都不知道要怜惜的家伙,怎么碰上这壮汉倒是手软了呢!
“十分钟噢。”祁成低声提醒。
“打得没劲了呢。”凌央翻了个白眼抱怨。
“两个人的状态本来就不对等,不出全力应对也很正常。”蒋迫理解辻栢杄的举动,“莫从之所以先对陆霄下手,也肯定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比不上咱们。”
“那我就是他的优势嘛。”陆霄依旧颇有怨念。
“但他放过你了,如果是嫌你碍事的话,杀了你其实更简单。”蒋迫冷静分析了一下,“所以我才觉得,打斗能使这个人更清醒。”
莫从应该是下了班要去补给站换装备,刚好碰到了陆霄,所以顺手就把他给绑了,这只是一个冲动之举,并不是有计划的。
这家伙的性格古怪,行为逻辑自然也就跟着难以捉摸,他的脾气其实跟凌央有些相似,都属于颇跳脱的范畴。
这种人做事情往往是随心且欠考虑的。
“更清醒?他刚也没有很迷糊啊。”陆霄被人家掐得生疼,自然是不喜欢这个家伙,“他还知道三个数字的排列组合有六种呢。”
“淡定,要展现大度。”凌央拍了拍对方,“阿庆说我们得帮帮人家,给他迷途知返一下。”
“是啊!”午大庆的劝解词还没想好,有点着急。
但莫从的情绪现在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了,他发现要了这六个人的命并不是他的诉求。
他想离开萧家,他便自己想办法离开萧家就是了,与别人又有什么相干,拿人家的命换自己的自由,这不道义。
他现在更多的是发现辻栢杄这个对手很有意思,所以彼此切磋上了。
“啊,你们怎么打上了?”宣舞终于带着几个人赶到了指挥站。
“他要我命耶,不打起来难道还请他共舞吗?”陆霄继续散发怨气。
他今天可太丢人了,被挟持然后又被撒开,白白给掐了十几分钟,一口气也没出呢,憋屈得很了。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宣舞又开始皱眉头了,她这个习惯跟蒋迫很像,敢情这种人都容易摊上问题队友。
“那你解释吧,我们特别大度,我们愿意听。”凌央敷衍一句,目光不转地盯住两个还在缠斗的人。
他俩这架打得特别高难度,动作复杂,出招速度也越来越快,但就是能点到为止,把伤害降到最低。
说实在的,还真像是在共舞啊。
“我”宣舞自然没有半点头绪,“总之我们先把两人分开?”
这群人怎么就知道围观,而且还看得起劲呢。
“你分吧,我们这位是我们队的爹,劝不住的。”凌央装出了一脸的无奈,还叹了口气。
“好吧。”宣舞见这些人都不舍得挪开视线,也很头大,只能带着自己的队友上前劝说。
午大庆也凑上去帮着解释事情原委,宣舞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