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好疼啊。”午大庆十分勉强地笑了一下,“你别哭啊。”
“我没哭,这是烟熏的。”凌央哼一声,抬手把眼泪抹掉。
她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况。
辻栢杄是进攻的主力,蒋迫则负责平衡战局,两个人配合得不错,虽是处于劣势,却也不至于被轻松击垮。
“你躺下啊啊啊不是,趴下,陆霄去弄水了,就来。”凌央示意午大庆趴到地上歇着,这家伙估计刚才保护祁成的时候是背向着火的,所以才给烧得这么惨烈。
“我没什么事。”祁成见凌央看他,勉强动了动身子,“阿庆来得很及时。”
他指了一下旁侧那颗打开了的结界小球,这可是萧络放进去的风防,居然还不够抵挡这仅剩半朵的异兽花。
好在暴烈虽是凶猛,却只有一瞬,虽然穿透了防御,烧上来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好歹没要人命。
凌央大概也清楚了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事,“好吧够呛,确实够呛。”
祁成也并非毫发无损,四肢亦是有好几处烧秃了皮,现在就跟千刀万剐一样折磨。但比起午大庆来,自己的情况要乐观许多,“唉,阿庆啊”
这生不如死的煎熬,黄亚尔明明是想要祁成来承受的。
“我们都没事就好。”午大庆的诉求很简单,祁成没死,自己也活着,多好。
这两个人恰巧都很能扛痛,居然看着彼此笑了出来,惹得凌央缩了缩身子,替他俩多难受了两秒,“这哪叫没事啊。”
祁成撑起身子来坐好,替午大庆把黏在背上的衣料剥开,这伤口确实不能称作没事,但现在已经没空介意这个了,“萧络怎么说?”
他其实是不抱希望的,时间定在明天祁成都觉得太过仓促,现在即时开始,简直就是胡来。
“噢,对!”凌央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萧家也突生变故了,好像是旁支的袭击。”
萧络之所以出了学楼,就是因为外面起了冲突。
“然后呢?”祁成其实挺着急的,但他并不关心旁支,“古阵能不能拆?新阵能不能画?”
“地骨,要地骨。”凌央答非所问,直接把新重点一丢,站了起来,转向了黄亚尔那头。
萧络接收了她这边的情况,也给了他那边最新的反馈,那就是尽量把地骨弄到手,这是萧净提出来的要求。
算不上是交换条件,但最好能办到。
因为要重落封印,四样神兵是重中之重,而其他三样都有着落了,只有地骨在黄亚尔手里。
之前就没有人找到过它在何处,现在黄亚尔就在这儿,从她手里夺走是最直接的方式了。
凌央重新蹲下来,低声跟祁成商量,“怎么整,我觉得他俩要是能把人家的兵器逼出来,基本也就等同于小命要交代在她手里了。”
黄亚尔现在根本就没有亮兵器,可她居然占着优势,打得那叫一个从容自在。
“那你先说说萧家能配合我们吗?夹攻?”祁成不认为八六一能在器灵的地盘上把人家斗掉,就算是内外合击,他存的也只是逼急了黄亚尔的心思,从未想过能灭了她。
“能,一定能,萧络应下了,他已经去办了。”时间提前了一天,他得再次去跟萧净说明。
而拆阵也不是萧净一个人能拆的,他是主家人,主家有秘法血脉,并不需要研习太多阵法的事情,这事还得靠“正统”的那一支族人落实。
那便还需要些时间,这里还得再撑一会儿。
“行,信他,那我们继续按流程走,地骨的话,也试试。”祁成看到陆霄提着水过来了,便脱了自己的外衫准备沾水帮午大庆清理创口。
条件有限,也顾不上卫生问题了,最要紧的是让午大庆好受一些。
“好吧……”凌央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