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走于即将踏出温泉别苑的展红楼闻这话明显娇躯一震,随后咬牙缓缓道:“李大仁,你不是人。”
把玩着一只酒壶,李大仁两条结实粗壮手臂搭靠在温泉池周围光滑青砖之上,再度漫不经心道:“我是人也好,不是人也罢,总之方渐鸿早就对你万人坑的大名很有兴趣,上次那小子杀了十多个龙字军众,一直未曾落案,方渐鸿早已对我心生不满,这次来九重天,恐怕我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倒是攀上方渐鸿这根高枝,可远远比什么曹蛮来的更为可靠,这是你的福气。”
展红楼咬牙道:“我宁可不要这种福气,那方渐鸿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算年纪如今已至少有五十多岁,年纪倒还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此人奇丑无比,年轻时候更是因此才导致他妻子背着他与别的男人厮混,方渐鸿一怒之下将那男人全家杀个精光,真正鸡犬不留,至于那个背叛她的女人……”
说到这里,展红楼竟不在说话,只是双眼之中充满愤怒,羞辱,以及对未知事情的惶恐不安。
李大仁笑道:“我替你说完,至于背叛他的那个女人,被他活生生丢在锅里烹熟了吃了对不对?这只是传言而已,传言未必就是真的,不过我倒是知道老大有一点别的爱好,这一点,没有几个女人能承受的住,能受得住,这就是你的机会,不能受得住,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展红楼闭眼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堂堂龙城六甲居然也明目张胆做了朝廷鹰犬,而且还敢堂而皇之来地下城,难道他就不怕昔年得罪的那么多仇家?”
李大仁道:“他若是害怕,那也就不该叫方渐鸿了。”
展红楼道:“你就没想过你将我送进方渐鸿那里,被曹蛮知道了会怎么样?”
李大仁道:“被他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从方渐鸿嘴里抢肉吃?还是你觉得区区一个一重天天王。能有胆量跟一个二十多年前便闻名江湖的高手过招?省省吧,去忙你的事情,方渐鸿估计最多再有三日便能到达九重天,到时候……就是你能不能招待好这位老大了。”
别了李大仁,展红楼即便上楼时候都觉得步子似有千钧沉重,她既早些年便姐妹三人在江湖上闯荡,又如何不知道龙城六甲四个字代表的含义,要知道江湖上那些个自诩为高手的高手,大多数名号都是自封或是他封,这其中就有已经被宋一血干掉的血刀老祖,年轻时候不知从哪里得到一门失传已久之霸道刀谱,便凭借着勤学苦练以这套刀杀出一代血刀名号,只可惜这位血刀老祖不知是年轻时候杀孽太多导致老来因果缠身,还是因为旧伤旧疾缠身,被初出茅庐的天刀门一个毛头小子一刀给干掉,成了宋一血成名路上的一个垫脚石。
又说某位深山古刹之中出了一位瞎眼道人,着一身青布道衣,常年手里提着一把木剑,穿着一双破烂草鞋,腰间挂着一个不大酒葫芦,于众目睽睽之下将那酒葫芦抛洒进江中,迎着浪潮,踏着酒葫芦过江,人送外号青衣道人。
自青衣道人之后,大抵是江湖中人有人觉得无非只是踏着酒葫芦过江而已,但凡修行到了一定地步,以内力御物,莫说是过江,便是踏着酒葫芦渡海又有何难?便又有人以一把三尺青锋在手,因悬崖在前拦路,将那三尺青锋抛向空中,真正御剑而行,一时间风头无两,人送外号飞剑客。
如同这些江湖上早有传闻的绝顶高手,那些个为众人耳熟能详的神仙事迹只多不少,但毕竟是以口口相传,真正见到过的人始终只是少数,不排除有夸大其词可能,再加之这些高手的闻名事迹也只存在于那么一样两样,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以至于传言更加夸大其词,究竟有没有其事谁也说不清楚,故此,也权当故事听听罢了。
即便是早年间便在江湖上混的如鱼得水的展红楼三姐妹,所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