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老头问话,楚娇娘以为她这公公总算要明白一回,殊不知刘氏技高一筹,硬忍着痛,翻起了身。
“我给了呀!这不,后头又给你买膏药,买药酒,买了好些补品,就没了!大郎给的钱也不多,后头再去找谢大夫的时候,我想着家里还要添吃添用,就向谢大夫赊着。谢大夫,你说,是不是这样的?你还说没事,有钱再给你都行,所以我也就没往家里说。”
谢圣手摸了山羊胡,这话说得没错,是当时同他赊着时说得一样,当时还一脸的为难苦楚。可现在不一样啊!谁不知道她背地里的事?今日要不回,那他回去,耳朵可是得遭殃了。
“行了,你说你们魏家,也别装可怜穷困的,我看你们,屋也修了,新媳妇也娶进了门,听说还给王婆子塞了钱准备再娶个媳妇。唯独我这里,就没见您把钱送来。这要不是看在都是乡亲的份上,我能再过来搭理你魏家!赶紧把之前的钱给我付清吧。不然我看你这腰也甭想好了!”
这谢圣手可是个好人啊!楚娇娘想看看刘氏怎么接话,然而听见刘氏一声叹气,一脸有苦说不出的委屈模样,哎哟叫疼。
魏老头看到刘氏这般,跟着也是一声叹气。
楚娇娘心想完了。
“谢大夫啊,您看这样,改日我让大郎把钱给您送过去,您今日就把膏药方子留下。家里到处都是开销,实在也是不容易。”魏老头道。
果然是把魏轩搬了出来,楚娇娘脸色难看。
谢圣手气场抬得足,“那不可能,看你们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钱付清了,我再过来给你这婆子瞧。”说罢,方子药膏一叠,扔进药箱,提着走了。
看着人走,刘氏一懊恼,张嘴就开始嚎啕起来“哎哟!老头子这可如何是好啊!疼死我了!让我这婆子去哪里弄钱啊!这哪是什么圣手,就是伸手来要钱的!哎哟!”
江峰不出声,江玉懒得搭理。
魏老头一人跟着紧张心疼,“谁让你欠着人家的钱!”
刘氏没听,直叫着“哎哟!疼!疼死我了!”
魏老头也没法,“我看你还是先用我那些药酒rourou吧?这么疼下去也不是办法,大郎还得晚上回来呢?娇娘,去把药酒拿来。”
楚娇娘应声,去拿了药酒过来,手还没碰到上去,刘氏又开始嗷嗷直叫,委实折腾。
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见刘氏疏松了气,楚娇娘抓了个空隙,问道“娘,谢大夫那里,咱家一共欠了多少钱?您给我的十二文我还留着,要不……我拿去先还了,好给您弄点膏药回来先贴着?”
刘氏虽是痛着,脑袋里想的倒是转得快,谢圣手那里怕是欠了好几吊钱,魏轩每月也就往她这里给个半耷拉的钱,她可舍不得一下子给那么多出去。
既然这憨妇开口了,这钱让他们还也就成了,反正也都是为他爹看的病,还能不给?
一琢磨道“这十二文可是留给你备着用的,你还了,我们日后还得吃饭呢?你先留着,等大郎回来再说吧。”
楚娇娘发现自己每每想先开口道些话时,总能被刘氏给截住,打心底里沉咽下一口气。
“娘,大郎还得晚上回来,我瞧您这腰骨子歪得得厉害,早贴上膏药,也好得快些,没那么疼。”
魏老头觉得楚娇娘说的有道理“是啊婆子,前两日玉儿拿你钱的时候,我见你手里不是还有一点?咱先还一点过去,手里够用就成了,免得折磨自己。”
魏老头是真心疼自家婆子,钱不钱的他不管,也不知道有多少,就是看着婆子疼痛,他不舒服。
刘氏肚里却是鼓了气,人触了霉头不仅是伤人还劳财,这是非得让她自己掏点钱出来不可?怎么可能!
“没事,我这不碍事,休息休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