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姓柳,流着我柳家的血,是我柳家的种,你沈家无权抚养!”只听得一位妇人蛮横的说着。
陈氏毫不示弱驳道:“这孩子是从我闺女肚子里十月怀胎出来的,就连临盆,都是我这个当娘的亲自去接生的,与你柳家没得丝毫的干系!”
“别给我屁搅屎多说些乱七八糟的!看在曾是亲家母的面上,你把孩子给我交出来!可别逼得老娘我动手砸了你家!闹得你难堪!”
那妇气势滂沱。楚娇娘挤着缝儿一瞧,竟是比陈氏要矮上一个头的膀大腰圆之人。
此妇人身后还站着几个汉子,其中一位年纪偏长,应是此妇的丈夫;另一位年纪较轻,二十出头,应是沈云燕的丈夫柳林;边上其余两位中年汉子,倒像是柳家叔伯之类的人。
沈父亦怒瞪着眼儿,手持一杆羊角叉,顶在最前边,“你敢动手砸我家试试!”
“哟!你以为我真不敢是吧!”那妇双手叉腰,甚是嘚瑟的扭晃了脑袋,随后抬手一挥:“给我动手!”
除了柳林在一边阴着未动手,其余三人一并往沈家跟前拢去。
沈父挥起羊角叉,横扫过来,吓得那三人想拢前,也还忌惮。
柳家婆子见状,忙蹲下捡了一块巴掌大的土块砸到了沈父身上,沈父勃然动怒,将羊角叉打横猛推向面前的三人。
两家僵持不下,只听得婴儿哭声不止,沈云燕气乱着急哄不下来,围观之人又是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好不哄闹。
此事不是寻常吵嘴闹事儿,能有人上前将双方劝个一二的。这可是为了夺子来,谁能插得上手?
好些人只能是看看把戏,眉眼间跟着一番紧张挣扎拧动,良心的想着:要不要去请村长族老来?
“够了!”一声险些撕裂的声音破开这层闹吵,吼停了乱哄哄的人。
只见沈云燕转手将孩子交给陈氏手上,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羊角叉,柔弱的身子板突然像座山一样,铮铮将柳家人挡在面前。
“休书上说我犯七出,为首之罪为淫佚,起初我不认,现而我认!就当着大伙的面,我也将真相道明!这孩子……是我同他人私会出来的,与他柳家丝毫关系都没有!他柳家若愿意养一个外人之子,抱去养便是!”沈云燕握着羊角叉的一双手捏至青白,消小的脸上绷的冷毅。
此话一出,一时间恍如一个原本被人在暗地里道说的秘密,被猝不及防堂而皇之的摆在了明面上,使得这围观之人瞠目结舌。
楚娇娘算也晓得沈云燕为人,安安分分老实守己,亦注重名声,想不到为了孩子竟可以这般放言?皆是大吃一惊!这无疑是将她自己送往一条视死不归的路。
柳家婆子怔怔片晌,脑中忽而混沌不清,之后面目骤变狰狞,伸出两个爪子朝沈云燕抓去,嘴里恶狠狠道:“好你个chang妇!竟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给我柳家蒙羞!我要了你的命!去死吧你!”
没料着柳家婆子会动手掐来,沈云燕措手不及被推倒在地。那柳家婆子的体型比得沈云燕可是庞然一坨,直将沈云燕按在地上扇了好几个耳巴子。
沈父见女儿被欺负,脖子怒红。刚想过来帮衬,却柳家的几个汉子见着,迅速挡在身前。几人顷刻间又是纠缠然扭打在一起。噼里啪啦!院子里桌子凳子竹竿子被掀了好些个。
陈氏顾不了甚的,转手将孩子托给其中一位围观者,那围观者不是别人,正是刘氏。随后上去便扯了柳家婆子的头发,挠了肥墩墩的圆饼脸!
场面好不混乱。
只听见一声:“杀人了!杀人了!我的儿啊!”便见沈云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围观之人见事儿闹大了,这才开始请村长的请村长,阻拦的来阻拦。
沈父见着女儿不省人事,大嚎一声,“燕儿!”推开柳家那些人,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