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可是个好宝贝,我要是男儿身非得把她娶回去不可。”徐天月嬉笑着凑过来:“你们把那珠玉当宝,殊不知真正的宝贝在这。”
苏珝一笑收拢折扇,闻言持着尾端在她额上一敲:“且不说你不是男儿身。要真是人家谢小姐也未必会喜欢你。”
“哼,你怎知不会。小爷我生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知道有多少小美人对我动心呢?”扇子的力道不重,徐天月往后一挪揉着额头怪笑道:“我觉得你就是嫉妒我比你英俊。”
被几人合伙揶揄,谢瑶光也不恼反倒是目光柔和的瞧着几人。见徐天月跟个花孔雀似得站在那摇头晃脑,不由掩唇而笑。
“我觉得你改名叫徐孔雀得了。”苏琬很认真的颔首道。
徐天月抬脚去追苏琬,反倒被萧翎雨拦在原地叉腰跺脚道:“你可就知道贫嘴,这会又想起来编排我。”
“你又招惹我,小心我撕你的嘴。”苏琬从一侧窜出,扬眉笑道。
“你们俩这是耍猴戏呢?”云繁忍不住出声,揶揄二人。
“你才泼猴!”苏、徐二人异口同声反斥道。
谢瑶光闻言捂着嘴轻笑起来,朝二人招招手:“你们俩快别闹了,否则我这新园子都要被你们拆了做柴烧。”
“不闹不闹。咱们来喝茶。”
言语间,朱雀已经领人换上了新的茶点。
“枯坐无事。我近来得了一副《苦笋帖》,想着放于我手中也是生灰。”谢瑶光沉眼莞尔道:“倒不如拿出去做个礼物送人。”
萧翎雨闻言惊异,询问道:“可是张怀素的《苦笋帖》?”
“正是。我把它藏在了园子里,谁若是能第一个把它出来,就当做是个头筹。”谢瑶光敛眸娓娓而道。
“好!你们谁都不能同我抢,这《苦笋帖》我自在必得。”徐天月睇了萧翎雨一眸,笑道:“翎雨咱们一块?”
年轻人总是爱热闹一些。一听说谢瑶光拿出罕物《苦笋帖》做头筹,眼前不由一亮。
特别是徐天月虽然在诗词歌赋上没什么太大兴趣但是特别喜欢收藏一下名帖字画在家观赏。
此番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寻找这个宝贝。苏琬虽然算不上对此物感兴趣但因着静宁郡主相邀,又有挚友在内也就连同他们一道出了前厅步入园内。
至于云繁和顾青芷素来爱凑热闹也跟着一块去了。
他们一走偌大的厅堂内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留下谢瑶光以及苏家两兄弟和姜怀信,四人一道对坐饮茶。
“总算清净下来。”谢瑶光压了眼帘,缓声道。
“她们几个素来胡闹惯了。”苏珝敛眸轻笑一声:“我们都习惯被她们吵得头疼,谢小姐你反倒是个喜静才能有镇住他们的机会。”
谢瑶光怔忪移目瞧向窗外。谁又能想到原本热闹的聚会突然就剩下他们几个。
心里暗自琢磨起其他几人的想法,苏瑀想来是不知道自己父亲与兄长是太子一党的。眼波微沉藏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之意,唇际浮起笑容。
“最近可不太平,殿下失了刑部为此十分恼火。”苏瑀沉首喟叹道:“真是欺天,那向曜雨胆子居然这般大。瞒着殿下和杨铭翰勾结。”
欺天?谁才是天?当今陛下才是天!在大历能够呼风唤雨的只有陛下一人。说寿王是天,那至陛下于何地?再者到底是谁在欺天呢?向曜雨才是那欺天的罪魁祸首。
“谁让他自己理不清债,偏偏要给杨铭翰留个可以拿捏的把柄。”闻言哂笑一声,沉沉敛下双眸掩去眸中讥意。
姜怀信沉眸接话道:“纵然向曜雨死不足惜,也指不定是招人算计”
觉察到话里藏着的锋锐刀锋,低哂一声。厉帝专权多疑,又善于权衡之术。
恐怕早找叶临宸去调查的时候已经遣吴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