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没人发现而且全都干了,接下来玛丽只需要找个机会清理证据即可,然后被抓包了。
处理到了一半,害得安妮特无法确认到底这些干涸的混合了多种颜色药液的东西是什么鬼玩意,总之就是童年最糟糕的回忆。
说是心理阴影也不为过,现在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
也许有些人忘了,安妮特是全属性16,力气也不小。盛怒之下,她从地上捡起来剩下的「空虚的自由」注射器,然后揪住呕吐到无法喘气的玛丽的头发,用后者的脸来回擦拭自己的鞋面。
“如果不是为了会长大人,我就要拿你这颗脑袋烧焦了悼念我不幸牺牲的鞋!我用来纪念跟会长大人首次乡间散步两人约会的鞋子啊啊啊啊!”安妮特从没有这么生气过,愤怒的用法杖抵着玛丽的额头。就快要忍不住连发十个火球把对方烧成黑炭了。
还在呕,
安妮特不得不松开圣女的头发。看着对方在挨了两脚之后趴在地上蠕动的姿态,渐渐冷静下来。而对方也逐渐能够呼吸了。
“你是……怎么豁免的……”
“光顾着生气了,我哪知道。不过这药我必须带回去找人去解析,血色的人长什么样,还说了什么,给了你什么,全部如实交代。”
“你身上的圣光……是怎么回事……”
玛丽吃力的指着安妮特,后者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笼罩在了熟悉的圣光里。应该是在玛丽忙着呕吐和安妮特也忙着踢人的时候罩上的。
还未消气的安妮特一边拽着玛丽,捆绑在马车车轮上,一边继续拿对方的裤腿去擦鞋。太恶心了,怎么也擦不干净,需要水,很多很多水,但又怕这女人趁机逃走所以不敢轻易行动。
玛丽一点力气也没有,垂着脑袋低声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切断主仆关系……”
“没有什么主仆,我不是奴隶已经很久了!我和会长大人是平等的雇佣关系,他是老板不满意可以随时开除我,我是职员不满意也可以随时辞职;我们是平等的男女关系,他温柔温柔呵护我,我也尊敬侍奉他;我们更是平等的同期关系,他借我魔法书抄,我帮他记忆法术位,一起从1级练起来的。你若非要说日月有主仆关系,昼夜有上下之分,男女有尊卑区别我也无话可说,那么——我就不是他的月、夜或女人,而是他的一部分。”
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安妮特下过任何命令了,甚至都不需要下命令,你活动手时还需要说些什么吗?很显然,血色的毒药还没霸道至让阴背叛阳,让手逃离头脑的程度。猎犬和猎人自然是有主仆关系,但若是拿主仆关系去往工蚁和蚁后身上套就不太合适了。
“有一个穿着紧身衣身材消瘦的男性高等级游荡者,自称是血色什么的组织,给了我「空虚的自由」,然后阻止我因副作用而自杀……我感觉就像是沉睡了十几年,突然在这个令人崩溃的现实世界里苏醒过来,感觉既自由又糟糕……”
“他当时说什么也不要,只是希望能解救每一个受到教皇洗脑的可怜灵魂。如果这药能口服并且成本低一些,他早就在全国范围内投井解救更多人了。我感觉他像个行侠仗义杀了不少人的侠盗之类的……”
“我想尽办法逃离这里,包括趁着大清理行动时将我的遭遇写成小本丢进下水道,期望鼠人们能带到远方被英雄捡到,但显然我不是童话里的公主……”
“在东境巡礼时,我趁机逃走至今。听过他们为了稳住局势找了个替身临时顶替我,并宣称我并没有失踪。没用的,真假圣女非常容易辨认——粪便的口感是特别的。”玛丽的意思是真正的圣女由于不吃五谷杂粮仅服用露水特殊药剂,排泄物可食用。实际上每日都有专人负责,检查玛丽是否偷吃。
甚至某个已故的副主教曾坚称可以延年益寿,返老还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