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轿子里的公主,虽然被轻纱遮住了长相,但隐约间能看到身材是极好的,想必是个大美人。”小龅牙看着那轿子里的女子,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说。
“啪!”张少阳在他后脑勺上使劲给了一巴掌,气笑道“小小年纪,跟谁学的。”
“少爷,你忘啦,我只比你小一岁哩,再说了,这都是跟你学的啊!”小龅牙一脸委屈,揉着张少阳打的地方。
痴儿忍住笑意,旁边的瘦大叔抬头望天,张少阳一时间很没面子,白了小龅牙一眼,不再理他。
“如今北辽对大宋虎视眈眈,在北边时不时的制造些战端,西夏的实力也在不断壮大,听说皇帝想联合吐蕃先平定西夏,我看这吐蕃公主此次来,应该是想摸一摸大宋的实力。”张少阳旁边的中年枯瘦男人低声对张少阳说道。
“原来如此,丁叔,要不要露一手灭一灭他们的威风?”张少阳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弧度。
丁叔没有说话,张少阳自是明白,随后他一指轿内的女子道“先文斗还是武斗,你立个规矩。”
所有人的目光都顿时集中在了张少阳身上,当众人一看张少阳和他身边这两人,顿时明白了几分,一时之间,众人居然皆长出了一口气。
“我吐蕃族善战,不如先武斗一场,公子你看如何?”轿内传出一个柔美的声音,带了一点异域腔调,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好歹还是能听懂。
“正有此意!”张少阳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怎么看怎么人畜无害。
台上刚刚叫嚣的剽悍男子眼神一冷,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一把长刀,径直走了出来,立在场中,眼神扫了下方人群一眼,大喝道“谁来!”
痴儿看了一眼丁叔,口中却是叫了一声和张少阳略有不同的称呼“四叔,让我先去试他一试。”
自张少阳记事以来,张家就有五位连他老爹张清源都要礼敬三分的人物,这五人平日在张家如同仆从,浇花养草,也不出众,看起来和平常人没多大区别。张少阳八岁那年,张清源给他办了一场束发礼,到了晚上三个蟊贼趁众人忙着给小少爷穿衣束发,悄悄潜进张家行窃,结果被家中的邢二叔一杆银枪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后来张少阳听说那一枪,径直从天而降钉在了地上,生生将一米宽的大理石板钉的粉碎,枪身没进了土里两尺,留在地面上的那截鸣颤不止,还听说那一枪离第一个蟊贼仅半米远,差点从头贯了个透。
邢二叔后来兴许是看地上有个大洞不太美观,就在那洞原处种了一棵桂花树,没事了就偷偷摸摸在树下撒一泡尿,这树也争气的不行,到如今已有丈余,邢二叔以为没人发觉,平日里人模人样,殊不知张少阳和痴儿天天蹲在草丛里面偷看,就是不知道哪天邢二叔知道了会不会老脸一红。
除了邢二叔,张少阳见得最多的就是丁四叔,每次张少阳出门,丁叔就像鬼一样从某个角落闪出来跟在他后面,也不知道是为了保护他还是为了怕他在外面闯祸。
丁叔平日间不怎么说话,偶尔擦一擦手中那把剑,这柄剑颇为奇怪,相比大部分的剑要宽上一指,剑身暗红,剑端平切,形似长尺,但又有剑刃,张少阳曾经摸过这把剑,入手阴寒,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痴儿师从丁叔,自然称呼比张少阳还要亲密一些,他手中拿了一柄细长的剑,剑名秋水,乃是前朝武皇帝随身侍从的佩剑,剑宽二指,纤细修长,舞起来剑影缥缈,难寻到踪迹,剑重三斤三两三钱,虽是女子剑,痴儿却爱不释手。他十岁那年,张老爷亲自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
此时痴儿眼神火热,见丁叔微微点了点头,痴儿脚下一点,轻飘飘就落到了台上,随即“呛”的一声拔剑,对面那大汉一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却没有轻敌,手中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