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不能指责他不敌一事。
长平背靠赵国城池,可通过城池源源不断的输送粮草辎重。相反,秦军远离秦国,便是运送粮草,亦是一种耗费。长年坚守,秦军可不战而败走也。
将事情考虑得极周全的廉颇,翌日便迎来了与秦军的第一战。
天方破晓,仍有一部份赵国兵丁,依旧在睡梦之中。
秦军山呼海啸般的涌来,与夜色相仿的甲衣,如同天际黑云,似是下一瞬便压在了长平城上,出城迎敌的赵军,不由得有几分瑟缩。
一个迟疑间,身边兄弟的血,已经染在了浑身上下。尚有余温的血,唤醒了如梦初醒的兵丁,紧握起了手中的武器,性命的威胁,致使他们奋力反抗。
赵国自赵武灵王之后,改了胡服骑射,赵军的实力一日千里,到如今亦有余威。与当世强国秦国拼杀在一处,虽有下风,亦不至于无还手之力。
一日拼杀下来,双方皆损伤。
在清点伤亡的时候,秦赵两方都发现,秦军的伤亡少于赵军,这让廉颇更加肯定了据守的目的,残余的兵丁,撤退回城中。
身旁的副将,有些疑惑的问道“大良造,为何此时我们不乘胜追击?”
秦文谨抬手指向长平城上,站着的一人,他道“你看那是谁?”
副将眼神挺好使的,他眼睛稍微的眯了一下,便确定了,回道“正是那赵国主将,廉颇是也。”
“既知他是主将,可是方才对于两军的厮杀,却丝毫不为所动。可知是为何?”秦文谨直视着前方的廉颇,头也回的问道。
副将挠了挠脑袋,回道“许是他不在乎这一支赵国的生死?是以,才能这般看淡。”
“若是如此,赵军不应当会如此的意无反顾,明知不敌,仍勇往直前。”秦文谨淡淡的说道。
“将军之意,乃是那廉颇有后手?”副将惊问道。
秦文谨见廉颇已转身下了城墙垛口,同样跟着转身,他道“不怕死的不止赵军,我军亦如此,见下冲进去,换来的只是赵军的拼死抵抗。”
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