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婴前来,只是传话而已,并非是与诸位来谈事的。”秦婴一句话,又将那边的爆竹点燃了。
李益不止起身了,还抽出了腰间悬着的剑。
“李益将军这般着急作甚?”匡章的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苍蝇了,究竟能否好生听人说话了?又转头与秦婴道“典客大人,我等诚意而来,还忘莫要再玩闹了。”
对于成名老将匡章,秦婴还是很服膺的,与其拱手一礼,道“小子无状,章老将军还请见谅,实是婴家中兄嫂突遭横祸,婴心中悲痛,一时情难自已。”
眼眶都变得有些红的秦婴,忽又道“此也是婴不能谈事的理由,还请苏季丞相请出我秦国丞相来,由他与你相谈。”
“哼,装模作样,这般模样还谈甚,不过是想要骗我六国放人罢了。”李益闻言一声冷哼。
“哎呀,婴方才忘了一事。如今咸阳城主事的,乃是如今的栎阳太守,好似丞相大人回去与否,都无甚关联。”秦婴状似懊恼的拍了拍自已的额际。
苏季心知此言不过是秦婴的托词,结果是想救人,也想和谈,只不过究竟怎么谈,何人谈,想必秦国早已做了准备。
今日无论如何,都绕不开魏无忌了。
且苏季也想堂堂正正的,与自已的师兄好好较量一番,对于秦国弃苏季,而选魏无忌,苏季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二人一同在山上拜了先生学艺,有兄弟情深存在其间,再则虽不能说可同生共死,可却是一同患过难的,也不忍见兄弟的手足被束缚。
“既然如此便依了典客大人之言。”
一旁的李益欲出言反驳,苏季又道“此回季乃是主将,教二位将军前来,是为了听一听,和谈的内容,六位君王都在等着结果,有二位将军在,季也不至于有撒谎的嫌疑。”
同一时间,匡章已经出了幕府,吩咐军士将魏无忌带过来。
魏无忌进幕府的一瞬间,便发现了那一身雪白。
冰着一张脸,不似从前的温润如玉。
整个人清清冷冷,又着一身素缟。
宛若天地间,孤寂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