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家都赶紧起来,老不跪幼,老不跪幼啊。”
老妪身上的破旧麻布衣极为不合身,席云飞知道,这个年代有一件冬衣家人轮着穿的事情发生,这老妪身上的冬衣显然是为了让幼儿合身,所以才做得这么小。
席云飞心中堵得慌,喉头一酸,险些哽咽,急忙脱下身上的皮裘披风,裹住老妪单薄的身躯。
老妪虽然感激涕零,但哪里敢接受席云飞的这身皮裘,见状就要脱下来还给席云飞,不过她显然饿了不少时日,力气竟然还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席云飞大。
将披风领口系好,席云飞安抚了一番老妪,才朗声朝所有人喊道“众位乡亲先起来,大家起来说话……”
席云飞身后,平阳公主等人见状,都是面面相觑。
知情的谢映登解释道“二郎这孩子心善,昨夜出发之前就事先知会我们,一打下朔方西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开仓放粮,抚慰城中百姓。”
平阳公主露出恍然神情,赞赏的看向席云飞,早年她带兵攻城略地的时候,开仓放粮亦是常态,相比于洗掠激起民愤,适当的安抚百姓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谢映登接着说道“在开仓放粮的同时,他还让人收集这朔方西城所有善恶之士的情报,部由平民百姓自行检举,贪官污吏,街霸恶棍自是无处遁形。而那些为官清廉,邻里友善的有学之士,也能得到重用。”
“就像当初在朔方东城一样?!”平阳公主补充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小子比我们更了解这句话的真谛。”
“不错,知行合一,方得始终,有些人就算知道,但最终讨好的,却还是那些掌舵者啊。”
谢映登捋了捋山羊胡,若有所指的感叹了一声。
不多时,在席云飞的去安慰下,那些自发围拢过来感谢赐粮之恩的百姓们渐渐散去,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他们回去喂养,感恩之心,来日方长。
街道上到处都是美滋滋的笑闹声,手中的粮食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他们过一个饱腹的年节了。
“马周!”
目送老妪离去,席云飞觉得只是吃食还不够,这朔方西城穷苦的人家太多了。
马周走到席云飞身侧,道“郎君,有事儿尽管吩咐。”
席云飞闻言,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指着稀稀拉拉离去的人群,道“给他们一份工做,每日按劳付粮,起码这个冬天不能有人饿死在我的地头上,你能做到吗!”
马周仿佛早有预料,伸手指着南城门,道“今日之后,朔方再无东西之分,郎君觉得,让这些人帮忙修路怎么样?”
“水泥路?”席云飞闻言一喜,这是好主意,既能解决就业问题,还能通达朔方东西二城。
马周呵呵一笑,他对水泥的配方了如指掌,之前是苦于没有找到石灰石的产地,所以水泥坊没有办法量产水泥,但今后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因为,据有心人相告,这朔方西城梁师都的温泉山庄里,就有大量石灰石可以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