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司马晁落寞的返回河东。
夏县,古称安邑,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
因奴隶社会第一个王朝——夏朝,建都于此而得名,地处华北、西北、中原三大地域连接处的山西省西南端,中条山西麓,南接平陆县,北邻闻喜县、垣曲县,西连盐湖区,东隔黄河与河南渑池县相望,共有耕地59万亩,地貌为“七山二川一丘陵”。
夏县土地肥沃,后世亦荣获“国家商品粮基地县”、“国家优质棉基地县”、“全国平原绿化先进县”、“国家蔬菜基地县”等称号。
在隋唐初期,主宰夏县百多年的司马氏,手握夏县近八成良田,各地庄子不计其数,庄户逾万众,每年都能为司马氏带来大量米粮和果蔬,是司马氏赖以生存的重大产业。
可是,今年的春耕,各地报上来的情况却不甚明朗。
这一度让家主司马空震怒不已。
然,今日外事主事,堂弟司马晁回家,又给司马空带来了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坏的消息。
主家议事厅。
司马空端坐上首,下首几人都是司马氏各支的长辈,至于司马晁,连入座的资格都没有,偏房妾生的他只能恭敬的站在堂中央回话。
司马空对自己这个堂弟还是挺满意的,虽然办事过于专横独断,但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在商事上也有一定的天赋,如果一切顺利,再过几年没准就有资格坐在这里。
“咳咳。”出声的人是左上首一个年老体衰,几近入土的老头儿,皱巴巴的面容,低垂的眼睑,浑浊的眼珠子若隐若现,但一有动作却让人不敢喘气。
老头子是司马家上一代的家主,当代家主司马空的亲祖父,也是司马晁的亲祖父。
“晁儿说的柳家丫头,可是即将要入我司马家家门的那个小囡囡?”
老头子声音还算清亮,司马晁闻言刚要回话,却是司马空开了口“祖翁好记性,就是那个小丫头,前年的中秋诗会您还夸过她。”
“嗯……”老头子应了一声,顿了顿,其他人却是不敢多言语。
“如此,就更要好好把握,那小囡囡我看着喜欢,给老头子当个曾孙媳妇儿倒也足够。”
“是~”司马空眉心微蹙,突然想起自己那个登不了台面的混账儿子,也不知道此时又在哪个温柔乡沉沦……
“对了,晁儿刚刚说朔方的席家……老头子我倒是孤陋寡闻了,这朔方有什么传承的世家吗?”
“这……”司马空也对这一点很困惑,若同是传承久远的世家,就是天南海北他们也该听过,但突然冒出一个朔方席家来,倒是真的陌生,嘀咕着,转头朝司马晁望去。
司马晁也机灵,略微思忖了片刻,便将自己在朔方收集到的一些消息整理了一番,简短的介绍起席云飞兄弟俩的崛起之路。
······
“哦?”老头子听完司马晁的述说,原本浑浊的眼眸好似多了几缕光亮。
“你是说,长安那边至今没有派兵镇压?而且李靖那小子还去朔方戍守了?”
“是啊,祖翁担心的问题,孙儿也一再打听了好几遍……前不久突厥那边倒是有动静,听说十几万大军南下,结果反而被那席家大郎擒了三万多人,孙儿没有亲眼见到,不过朔方倒是传得沸沸扬扬……至于长安,除了与柴驸马的瓜葛,好像就没了后续……”
“嗯……”老头子突然闭目沉思了起来。
司马晁愣了愣,见难得有自己表现的机会,急忙又道“倒是有一件事儿千真万确。”
老头子眼睑微抬。
司马晁心中一喜,赶忙道“之前梁师都派出心腹大将辛獠儿奇袭延州白石城,也就是柴驸马镇守的地界儿,当时延州守军几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