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棋盒。
端木绯含笑瞥了锦瑟一眼,她一直都知道锦瑟的那点小心思,这个丫鬟虽然卖身为奴,但是曾经的清高傲气不减……调教这样的丫鬟须得以“才”服人,有趣得很。
木芙蓉的清香透过窗户飘来,端木绯心情不错,拈起一粒黑子打起棋谱来。
碧蝉仔细道来“姑娘,奴婢是听琼华院里的两个洒扫小丫鬟聊天时说起的,卢府来的那嬷嬷说他们夫人这两天冷静下来,觉得之前太冲动了,所以令她来给二夫人赔个不是。又说庆元伯府那边想再安排杨三公子与大姑娘再相看一次,不过二夫人没立刻应下,只说最近府里忙,要再挑个好日子才行……”
碧蝉说得条理分明,端木绯一边听,一边悠闲地照着棋谱落子,心里对碧蝉的表现还颇为满意。
近来,三个贴身丫鬟都渐入佳境,端木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惬意了。甚好!
至于卢府和庆元伯府,端木绯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只要让端木宪知道卢家来人的事,后面就轮不到她操心了,有端木宪挡在前面,自己完全不用费心思。
这时,就见湘妃帘一晃,端木纭带着紫藤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蓁蓁,等用了午膳后,我们一起去一趟昌兴街吧。”端木纭笑道。
端木绯歪了歪脑袋,立刻想起了什么,问道“姐姐是打算去看看我们的铺子吗?”
之前贺氏分了端木纭一处庄子和一家铺子让她先管着,其中的那家铺子就是在昌兴街上,铺子租了出去,每月收个租金。
端木纭点了点头“本来那家铺子的租期要到年底才期,但是那姜老爷说是打算一家人回江南老家去,不再续租了。其实这铺子每年的租金也就七十几两银子,我就想着干脆就别再租了,我们俩过去看看,自己开家什么铺子来练练手。”
端木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兴致勃勃地说道“姐姐,我记得房契上写的那家铺子是前铺后院的格局吧?以后我们的铺子无论卖什么,肯定是要找人打理的,正好前边开门做生意,后边用来住人。”
端木纭也是这么想的,笑着夸道“蓁蓁你想得可真周到。待会我们就去昌兴街那里看看,那间铺子到底适合做什么生意……”
姐妹俩正说着话,张嬷嬷就来唤二人去用膳……未时,她们俩的马车就自一侧角门驶出,往城东的昌兴街飞驰而去。
一炷香后就抵达了昌兴街,车速渐渐放慢。
昌兴街也算是街如其名,街道上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路人穿行其中,还夹杂着路边某些伙计热情的招呼声,是城东最热闹繁华的地段之一。
马车很快在一家名叫“香茗”的铺子前停了下来,铺子里冷冷清清,红漆木货架上的东西已经空了一半,一个青衣伙计拿着几张单子正在盘货。
伙计见有客登门,便笑着看了过来,招呼道“两位姑娘,请随意看看,我家铺子可是京城十几年的老店,卖的茶叶有口皆碑,这几天正在关门清货,保证物美价廉……”
伙计正推销着,门帘翻动,从内堂走出来一个十四五岁、身形纤瘦的少女。
正值芳华的少女穿着一件丁香色交领兰花刺绣长袄,下面一条马面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了弯月髻,鬓发中插了一支衔珍珠坠小银凤钗,一身白皙的肌肤如初雪般细腻润泽,瓜子脸上明眸生辉,清纯俏丽。
端木绯与那少女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对方不由唇角微扬,溢出春日湖水般的明媚,脱口而出“端木姑娘!”
她正是重阳节那日在千枫山脚被一群流民冲撞的少女!
她的模样似乎比半个月前憔悴消瘦了不少,下巴尖尖,好像一阵风就会飘走似的。
一旁的伙计一听“端木”这个姓氏,恍然大悟,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