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面色稍缓,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和亲一事至今没有定论……”
“如今吾等又如此被慢待,大盛难道把吾等视作阶下之囚不成?!”耶律辂沉声质问道,神色依旧冰冷。
“大盛必须给我们北燕一个说法才是!”耶律琛也是一脸愤愤,俏脸上一片阴郁。
面对这三人来势汹汹的质问,封炎却是一派云淡风轻,道“这里是大盛,客随主便,大盛的规矩如何就是如何!”
说着,封炎的嘴角翘得更高,笑眯眯地抬眼看向了耶律辂,“耶律二王子,若是觉得应该按你们北燕的规矩来,也行。我记得北燕的规矩就是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耶律二王子,可要与我‘再’较量一场?”
封炎故意在“再”字上加重音量,下巴微扬,眸底闪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耶律辂的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去年在西苑猎宫与封炎比试奔射最后摔下马的事,眼眸瞬间一片阴沉,似有一场风暴在酝酿着。
耶律辂猛地往前跨了一步,淡淡道“来就来!”
这个封炎好生狂妄,莫不是以为在骑射上赢了自己一次,自己就怕了他了?!
他们北燕人可不仅仅擅骑射……
耶律辂的眸光一闪,毫无预警地拎起拳头,朝封炎的脸庞猛地挥了出去,嘴角勾起一个阴测测的浅笑……
今天,他非要打断这狂妄的臭小子的鼻梁不可!
述延符双臂抱胸站在一旁冷笑,他们二王子的拳法深得他们北燕第一勇士的真传,便是自己也技逊一筹,也该好好打打这帮大盛人的脸了!
眼看着耶律辂的拳头距离封炎的脸庞不到三寸,一旁那几个西城兵马司的人面色一变,不知道该骂这北燕人无耻,还是怪封炎年纪小,刚才太过轻狂,才给了北燕人可趁之机……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
然而,下一瞬,就见封炎身子灵活地一矮,不知怎么地就避开了耶律辂气势汹汹的这一拳,然后他的右拳如闪电般挥出,似乎隐约带起了一道劲风,重重地打在了耶律辂的腹部。
“唔……”耶律辂闷哼一声,踉跄地退了两三步,一旁的耶律琛目瞪口呆,花容失色地尖叫出声。
封炎的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眸底一片冰冷。
这个耶律辂胆敢觊觎自己的母亲,虽然那日在宫中母亲没吃亏,但是这笔账却不能就此算了……
今天,耶律辂自己找上门来,他要是不揍一顿,实在是枉费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封炎毫不迟疑地又挥出一拳,这一拳对准了对方的下巴,然后是心脏、软肋、颈部……每一拳都不留一点余地,每一拳都是对准了人体的要害,连着数拳后,他又一拳对着耶律辂的脸庞挥了出去……
“咯嗒——”
四周的众人听到一阵清脆的骨骼断裂声,脸上一阵莫名的疼痛。
几个西城兵马司的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们可以确定这耶律辂的鼻梁肯定是断了!封炎下手还真是够狠的!
耶律辂又是踉跄地退了几步,然后狼狈地摔倒在地。
此刻的他看来已经是面目全非,脸上一片青青紫紫,那断裂的鼻梁从中间就变得扭曲起来,鼻下、嘴角染着殷红的血渍……
“二王兄!”耶律琛终于看不下去了,不顾一旁亲卫的阻拦,直冲到了耶律辂身旁,蹲下身来查看耶律辂的状况。
几步外的封炎也没有再逼近,他随意地甩了甩自己的右手,高高在上地俯首看着形容狼藉地跌坐在地的耶律辂,神情间颇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潇洒不羁。
“看来,无论是按大盛,还是按北燕的规矩,似乎都得由我们说了算!”
封炎笑眯眯地伸手做请状,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