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死罪(1 / 6)

着一袭大红色麒麟袍的岑隐翻身下马后,就跟着万贵冉进了京兆府。

万贵冉以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岑督主,这天气热,您可要先到厢房里小歇片刻?”

岑隐随意地拨了下披风,斜睨了万贵冉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皇命在身,不敢轻怠。”

言下之意是要即刻审理此案。

万贵冉连声应是,又把岑隐狠狠地吹捧了一番,各种溢美之词滔滔不绝,跟着,他才试探地问出了他真正的意图“岑督主,不知督主对此案可有何高见……”

万贵冉是想在审案之前提前打听一下岑隐的看法,其目的当然是为了看岑隐的意思行事。这要是“审错”了,不小心得罪了岑隐,那就不值当了……

岑隐停下了脚步,转头朝万贵冉看来,背光下,他绝美的面旁上透着一丝邪魅与阴冷。

“禀公办理就是。”

他抛下这一句,就继续往前走去,撩袍进了京兆府的大堂,小蝎急忙去给他搬了把太师椅放在了公案旁,又用帕子擦了擦,才请岑隐坐下。

万贵冉落后了几步,咀嚼着岑隐的那句话,一下子就明白了。

为了给丁中庆等人求情,卫国公耿安晧连着两日来了京兆府,万贵冉自是不敢怠慢,但是这人总有个高低轻重,既然岑隐表明了态度,万贵冉当然明白了自己到底该听谁的,又该如何审理此案。

待万贵冉在公堂上的公案后坐定,惊堂木拍响,包括丁中庆在内的七八个武将就被衙差们押了上来,他们虽然没有戴上镣铐,却也都狼狈不堪,头发凌乱地散着,下巴上胡子拉碴。

这些武将都有功名在身,见了官也不需要下跪,一个个抬头挺胸,看着趾高气昂,尤其是丁中庆。他可是堂堂从二品武官,根本就没有把区区正四品的京兆尹放在眼里。

“啪!”

万贵冉心中有数,也就有了底气,再次敲响了惊堂木,说着冠冕堂皇的套路话“你们几个昨日在荣盛酒楼打架滋事,弄伤数名路人,导致三人重伤不治,可认罪?!”

丁中庆不可一世地冷声道“万贵冉,本同知做的事,本同知自然敢认,吾等是动了几下手,但是那些个什么路人百姓受伤却是不干吾等的事,只怪他们不长眼睛,非要凑上来!”

“就是!”另一个高壮的青年武将也是附和道,“别什么人不小心磕着碰着,就想赖到我们头上!”

“万贵冉,你也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官威你也摆了,该放我们走了吧!”

虽然在京兆府的牢门里被关了一夜,这些武将的气焰却不小,他们以前嚣张惯了,背靠卫国公府,谁不让他们几分,再说,这一次也不过死了几个升斗小民罢了!他们也不是有心伤人……大不了赔点银子就是了。

坐在岑隐对面的耿安晧目光微凝,虽然他心里也是觉得京兆尹这次未免小题大做了些,但是丁中庆这些个粗人还真是不会说话,都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服个软。

想到那日丁中庆冲去五军都督府指着自己的鼻子颐指气使的样子,耿安晧眼底掠过一抹不愉,眸子变得幽深起来。

耿安晧抬眼看着对面的岑隐,只见岑隐正优雅地径自端着茶盅喝茶,对于这公堂里的喧嚣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仿佛他只是奉皇命来“旁听”而已。

上方的万贵冉板着脸,一丝不苟地按着流程道“那就请几位画押吧!”

万贵冉根本就不在意丁中庆他们是怎么看自己的,反正他们“招了”就好,有岑督主和卫国公为证,亲耳听到他们招了,那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冤案错案。他只想快点了结了此案。

班头连忙把一张供状拿了过来,让他们画押。

等丁中庆画了押后,万贵冉第三次敲响惊堂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