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中满是严肃。
“不知二位施主身上是否有一块令牌?”
令牌?
我与春亭由于担心被人发现,出来之时一切从简,什么都没有携带,我们又不知此处居然会有人会突然出现,怎么可能会事先准备好什么令牌?
我刚要开口否认,春亭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右手,右手食指直直的指向我的胸口,却并未开口解释。
我顺着他手指的指向伸手入怀,这才想起原来我身上确实有一块令牌。
或者说是一块别人赠予我的令牌。
鬼谷令。
我试探的将其取出,递给眼前的大和尚,同时观察他见到鬼谷令的反应。
这大和尚双手接过鬼谷令,神态中是前所未有的虔诚,仿佛他眼前不是一块普普通通的令牌,而是佛陀亲至。
待得他仔细查看过后,他将鬼谷令重新交还于我手,然后双手合十,轻呼佛号。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此行的来意我已清楚,不过时机未到,还请回吧。”
我听法如所说,忍不住心中焦急,连忙开口,试图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收获。
“法如大师,非是我等有意为难,实是事关重大……”
法如淡淡一笑,打断了我口中尚未说完的言语,却没有对我有所交代,而是望向春亭。
“这位想必就是春亭施主?”
春亭虽然不擅交际,不过见法如态度良好,他倒是不至于出手为敌,见法如主动询问,他同样双手合十,面带疑惑。
“正是,我与大师素未谋面,不知大师从何处得知我的名字?”
法如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手持禅杖,走到古树旁,他向上望着古树的枝芽,幽幽开口。
“在你们今夜来前,夜白施主也曾到此处找过我。”
原来夜白已经来过。
可是从我几次与夜白的接触,不难发现他都是想让我找回曾经的记忆,即便他曾经来过此处,也断然没有让这大和尚阻拦我与春亭的道理。
法如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不再望着古树,转身迈步而出,同时示意我们跟随他的脚步,走进他刚才栖身的罗汉殿之中。
待得我们走进殿中,他关好殿门,看着我们问出了两个问题。
“二位施主,可否好奇我这一脉为何尽皆法号法如?”
“二位施主可否又想过,这黎阳为什么会建有千佛寺与千佛洞?”
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更何况这大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不似歹人,既然他都主动开口,我们又怎么可能不好奇他口中所说的两样谜题到底为何。
法如叹了一口气,看着我与春亭,言辞真切。
“我这一脉确是有一陈年旧事,历代传人谨遵师祖命令,不敢与旁人说起,如今二位深夜前来,我倒是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若是二位对此感兴趣,不妨坐下来听我讲一段故事。”
我与春亭对视一眼,很明显,这又是一段千年前的秘闻。
只是不知,这大和尚口中从不敢与旁人说起的故事,如今为何可以因为我和春亭破例开口。
左右时间尚早,我二人也没有想到其他的办法,还不如安心听他讲完这段故事,兴许在这故事中还会有所发现。
想到这里,我看向慈眉善目却忧心忡忡的法如,双手合十,诚心诚意。
“大师,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