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人情,是矫正正统不正问题的唯一标准!”
闻人通今斩钉截铁地回答。
刚才闻人通今的一席话,让大家统一了认识,现在大家都知道孔夫子的所谓正统,不但不是正统,而且是害人不浅的邪路。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所谓的正统不但违背了天意,而且与民意作对!
几位女士到此为止,对得出这个结论,达到这个认识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是,百里良骝和闻人博古可不会善罢甘休,他们需要解决问题的方法。
二人同时问道“如何解决问题?”
闻人通今毫不犹豫,就对以“天道人情”。
根据闻人通今的理解,天道是终极标准,人情是天道的表现。
这个人情是所有人的需要、感觉、知识、理解等情感和智慧的综合,不是少数人的高人一等的独断专行。
当然更不是孔夫子的那种君王专制。
这也不是说任何时候这个人情就绝对符合天意,而是说人情总是最靠近天意。
这是一种自然过程,天道和人情的自然关系,如果有什么不一致的地方,人情就会自我调整,这也是一个自然的过程。
闻人通今对这个问题显然通过深思熟虑,所以顺口答出,可是其他人并没有下过这个功夫。
即使最应该懂得的闻人博古和百里良骝也是懵懵懂懂。
所以,百里良骝接着问“天道人情,都很飘渺,他们如何当标准?”
闻人通今对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可以说心中有数,但是需要点儿时间措辞。
闻人博古突然灵机一动,脱口说道“我知道了!天道和人情的关系应该是“天有好生之德”对吧?
“对对!就是这个!这个说法似乎是孔孟之道的一个说法吗?如果是他说的,说明他也不是完全与天道对立,估计就是为了打压政敌,才极力拉那些君王支持自己吧?”
闻人通今迷惑道。
“这还真不是孔夫子的孔孟之道!如果我记得不错,这应该出自《尚书大禹谟》一章,原文这样记载,皋陶曰‘帝德罔愆,临下以简,御众以宽;罚弗及嗣,赏延于世。宥过无大,刑故无小;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兹用不犯于有司。’通篇说的是刑罚有罪之人,皋陶的观点是,宁肯冒不按常规刑法以至于惩罚过轻,也不要杀了本来无罪的人,因为重视生命这样的德行,是得民众的欢心的;虽然皋陶在好生之德的前面没有加上主语,但是既然是徳,只要重视生命者,都可以用在这里,而上天是最高的一个好生的主体,因而上天被人们最常使用,因此就有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
看来闻人通今对大哥的说辞完全赞同,他一边听,就一边喜笑颜开了。
“大哥果然不愧博古!你能找到孔孟之道之前的依据,简直就太好了,我还担心孔夫子的寺中君王的正统也有改变呢!我个人的理解啊,这个皋陶虽然在讨论刑罚的时候提出了这个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主张,但是却足以证明,他们对生命的十分重视!以至于到了必须要把人处死的时候,都要坚守这个原则,好生之德!”
听了二人的讨论,百里良骝豁然开朗。
他也表达了自己的独特见解“从皋陶的话中,我们似乎可以推论,当时的人都生命都特别重视;而这一点恰恰就是他们是按照天理人情的原则办事的!生命是从天上而来的有感情有理智的活物,自然的要求就把这个生命保持下去!好生之德,岂不是正好和这个生命长期延续的要求一致!同时,有了好生之德,也受到这些生命的主人的民众欢迎和支持,这正是皋陶说的‘洽于民心’,与民心融洽一致,描述得形象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