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服侍人员将一把做工精美的竖琴放入一位歌手的手中,这位歌手大大有名,也是挪丁家族成员,名叫挪鸣,他无奈求婚人的逼迫,开口唱诵;他拨动琴弦,诵说动听的诗段;己明开口说话,贴近羊眼天使的头边,谨防别人听见“对我的告语,亲爱的陌生人,你可会怨恨愤烦?这帮人痴迷于眼前的享乐,竖琴和歌曲,随手拈取,无需偿付,吞食别人的财产,物主已是一堆白骨,在阴雨中霉烂,不是弃置在陆架上,便是冲滚在海浪里;倘若他们见他回来,回返近东地面,那么,他们的全部祈祷将是企望能有更迅捷的快腿,而不是成为拥有更多黄金和衣服的富贵;可惜,他已死了,死于凄惨的命运;对于我们,世上已不存在慰藉,哪怕有人告诉我们,说他将会回返故里;他的返家之日已被碎荡破毁;来吧,告诉我你的情况,要准确地回答,你是谁?你的父亲是谁?来自哪个城市?双亲在哪里?乘坐何样的海船到来?水手们如何把你送到此地?而他们又自称来自何方?我想你不可能徒步行走,来到这个国邦!此外,还请告诉我,真实地告诉我,让我了解这一点,你是首次来访,还是本来就是家父的朋友,来自异国它乡?许多其他宾朋也曾来过我家,家父亦经常外出造访。”
听罢这番话,羊眼天使答道“好吧,我会准确不误地回话,把一切告答。我乃该武,聪颖的该大山的儿子。我统治着该武大城的所有族人,欢爱船桨的族邦;现在,正如你已看见,我来到此地,带着海船和伴友,踏破酒蓝色的洋面,前往该熊大城,乃是和我说共同语言的邦域,载着闪亮的灰铁,换取青铜;我的海船停驻乡间,远离城区,在远东和近东交界的地方,林木繁茂的北山山脉,令尊和我乃世交的朋友,两家的友谊可以追溯到久远的年代,如果愿意,你可去问问挪戊,年长的斗士,他是你的五叔;人们说,此人似乎也是远征的参与者,似乎还是联军的统领,也是刚刚返乡,他应该和你的父亲很熟,也许是一起回来的,他现在住在他的叫作挪戊的大城,栖居在他的庄园,生活孤独凄惨,仅由一名老妇伺候,给他一些饮食,每当疲乏折揉他的身骨,苦作在坡地上的葡萄园,似乎被他的夫人给骗了,还伙同别人打了他一顿;现在,我来到此地,只因听说他,你的父亲,已回返乡园。看来是我错了,看来是有天使滞阻了他的回归;卓著的挪己并不曾倒死陆野,而是活在某个地方,禁滞在苍森的大海,一座水浪扑击的海岛,受制于野蛮人的束管,一帮粗莽的汉子,阻止他的回返,违背他的意愿;现在,容我告你一番预言,是大能的天使把它输人我的心田;我想这会成为现实,虽然我不是先知,亦不能准确释辨飞鸟的踪迹;你的父亲,挪己,他将不会长久远离亲爱的故土,哪怕阻止他的禁链像铁一般实坚;他会设法回程,因为他是个足智多谋的壮汉;来吧,告诉我你的情况,要准确地回答;你可是挪丁之子,长得牛高马大?你的头脸和英武的眼睛,在我看来,和他出奇的相像,我们曾经常见面,在他出征东城之前,同其他军友,都是族人中最好的壮汉,乘坐深旷的海船;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曾见他,他也不曾和我见面。”
听罢这番话,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好吧,陌生人,我会准确不误地回话,把一切告答;是的,母亲说我是他的儿子,但我自己却说不上来;谁也不能确切知晓他的亲爹;哦,但愿我是个幸运者的儿男,他能扛着年迈的皱纹,看守自己的房产!但我却是此人的儿子,既然你有话问我,父亲命运险厄,凡人中谁也不及他多难!”
听罢这番话,羊眼天使答道“天使属意于你的家族,让它千古留芳,瞧瞧你家先祖的后代,像你这样的儿男!来吧,告诉我此番情况,回答要真实确切;此乃何样宴席,何种聚会?此宴与你何干?是庆典,还是婚娶?我敢断定,这不是自带饮食的聚餐。瞧他们那骄横的模样,胡嚼蛮咬,作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