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诗余的问话，沈大就是愣了一会，脸上没有事先预备好的笑容，也没有沮丧，倒是一片茫然。

他先是被沈三可能出事弄地心里一跳，现在，可真没了应付的心。

江诗余不知道，但沈大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她住了嘴。

沈大茫然了一会，眼里又恢复了神采，在心里和自己说了无数遍的话，也和江诗余说“会找到的。”

江诗余不忍看到，转了转头，看向坐在一旁一直默默无声的程昱，扯出一个笑，“程昱，我们之前也听说过这个人，对不对？”

沈大眼睛一亮，问她，“你们也听说过？在哪里？我在找她去过的地方，也许，并不是在王宫里造成的，也许在别的地方可以有一点线索。”

江诗余想了想，“嗯，我们来的时候穿过三不管，那边有一个小旅店，店里的老板说，那人几十年前住过那里，还在那里和他彻夜长谈，还说了一些关于家乡的事……”

沈大急切地问“说了是哪里吗？我来昄莱这么久了，没有任何消息，他们对那位死去的人，有很大的抱怨，都不愿意提，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家乡是哪里，也许，也许，她的家乡，会有这种药。江诗余，你快说。”

江诗余摸着头，貌似在回忆似的，还不确定地问程昱，“那老板是不是说，在……在……”

程昱接口道“东方大陆的一个小国。”

江诗余忙点头，“对对对，不在西方大陆，是在东方大陆。”

“程昱，是真的吗？”

沈大不是不相信江诗余的话，但是他需要一个更强力的保证，他不能再白跑，他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沈二还在等着，他要快点，快点让沈二再次看到太阳。

程昱开了口，也不用江诗余再给他使眼色，淡淡道“真的。”

沈大脸上的欣喜遮都遮不住，三口两口吃完了，对着两个人道了谢，就准备去传送阵，离开昄莱，去东方大陆的小国。

沈大走后，两人都默默无声地吃着，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吃的，这下到了嘴里，更是味同嚼蜡。只为填饱肚子。

江诗余吃地少，一眼看过去，程昱更是没动。

九天学院的时间，和程昱稍微走地近的，就是沈大，看到沈大这样，程昱表面不显，心里大概也是有些难受的吧。连肚子都不想填饱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提沈大，他们联手诓骗沈大离开这里的事，心照不宣，烂在肚子里。也许，等到再见面的时候，才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当做笑话讲讲。但或许，不知在什么时候。

两人找瑶瑶的事情没有进展，江诗余带着的水壶也没了水，她的喉咙，不到一会儿，就会渴，这种间隔越来越小，江诗余心里明白，怕是她活得日子不多了。

她装了水，准备再返回，却见程昱过来了。

他们两个在两头，一般都是在中间时候遇到，明明分开一会又看见的事，只有程昱找了过来。

江诗余“怎么了？”她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

程昱伸开手，一枚青豆样的药丸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

江诗余愣了一下，“是什么？”

程昱指指她的喉咙，“试试。”

程昱这一两天都是在跟着她找瑶瑶，从旷野出来之后，分开也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江诗余心里一颤，白天陪她找人，晚上炼药，身体还要不要了！无解的虫子，想要短短时间内研制出解药，他恐怕都没有睡过。

江诗余拇指和食指伸出，指尖在程昱的掌心轻轻划过，带走这枚绿绿的药丸。她咽了口唾沫，压下喉咙里那股干渴，还有涌上来的、就要压不住的、暴露她自身的声音。

一口吞了下去，小药丸像青豆，吞下去却没有青豆味，倒像是吃了泥巴，还是苦涩的泥巴。幸好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