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业,就是想让自己配得上他。
她十九年的生命里都在为一个人努力,不管初衷如何,这都变成了习惯,浸入皮肉,深ru骨血。
如今,那个人告诉她,皮肉不是你的,骨血也不是你的,要你扒皮抽血,只留下一副空壳。
这如何不痛?
这怎么可能不痛?
陆雅兰觉得一把利刃在胸腔内搅合,内里翻江倒海,一股酸味直冲眼眶,让她双眼充血,只想不管不顾哭出来。
但大家闺秀要时刻端庄不能在任何情况下失态,更不能哭泣,当着外人不能哭否则不知廉耻,当着下人不能哭否则有损威严,当着丈夫更不能哭否则小家子气。
她自八岁就再也没有哭过。
陆雅兰不懂赵定生在说什么,唯一能想到的退婚理由就是他的未婚夫喜欢上了别人,不愿娶她。
她瞪大眼睛,哑着嗓子问道“若你有喜欢的女子自可以纳她进门,我我不介意。”她攥了攥衣裙,“你退亲,可要影响赵陆两家的关系啊。”
赵定生闻言气急“简直是对牛弹琴!”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诋毁自己的女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这样的人,简直龌龊!追求爱情是每个人的权利,我心悦于她,便会追求她,但在那之前,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不容任何人玷污。我跟你退婚和她无关,不是所有男人都会三妻四妾,也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毫无尊严的作小妾!”
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听都听不懂!”
赵定生都不愿意多看陆雅兰一眼,只觉得亲自过来的自己傻极了,既然两家已经达成一致,他又何必多跑一趟,简直是自找罪受。
全然忘了眼前的女孩等了他好几年,因为他耽误了花期。
赵定生擦肩而去,陆雅兰僵直在原地没有挽留,刚才已经是她的极限,事实上她所受的打击不只退婚。
赵定生的眼睛里,是蔑视、是不屑、是看不起。
陆雅兰不识几个字,但并不代表她不聪明。
母亲已逝父亲不管,她在陆家大宅里活的小心翼翼,没有人庇护,她比同龄人更懂得看人脸色。
赵定生回国的时候,她以为她很快会有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结果这个人,不要她。
“听说了吗?二小姐被退婚了。”几个丫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真的啊?嘿,我就说赵少爷这么优秀的男子二小姐这个福薄之人怎么配的起。”
“嘿你这小贱蹄子,二小姐也是你能编排的。”小丫头被旁边人拧了一把,“就算不是二小姐也不可能是你,快把你那不该有的心思收收,省的以后带累了咱们。”
“哎呀,姐姐就是想得太多,别说这会都是自家姐妹,就是二小姐听见了,那软面儿人也不会拿咱们怎么样的。”
“还敢犟嘴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来,旁边的人赶紧拉架,又有人转移话题“听说赵少爷为了退亲被赵老爷上家法了呢。”
“真的假的!”众人架也不打了都围了过来。
说话的丫鬟叫阿香,家里世代为仆,在主子面前很有些体面,亲戚故旧也多为仆人,消息灵通,因此她这么一说旁人就信了五六分。
“当然是真的。”阿香发誓“我姐姐的婆婆的姑母的儿子有个相好在赵家当差,她亲口说的,据说赵少爷被打得昏迷了都不松口,没办法,大人哪能犟得过孩子,赵老爷只得亲自上门道歉。”
众人一听不由心疼起清隽的赵少爷,一人忽然感叹“不知道赵少爷的心上人是怎样的天仙,二小姐虽说木了点但那相貌真是一等一的好。”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她疑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