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太太知道陆雅兰是为自己好,也不再多说什么,等了缘大师诊完脉让她好好休息就退出房间。
牧太太走了一段,见四周无人忍不住兴奋道“怎么样,我相中的儿媳妇不错吧!知恩图报,宽和大度,更重要的是既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又明白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愧是她的血脉!”
了缘大师抚着自己细心打理的美髯,一派高人风范,出口的话倒是没那么动听“什么叫你相中的儿媳妇,不是你死缠烂打央着我测算出来,然后才在山门口装偶遇吗!”
了缘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牧太太就来气“噢,你的‘今日有缘’就是我崴了脚差点滚落石阶?要不是雅兰在,我现在已经成了乾云山下一堆烂泥了!”
面对指责,了缘风轻云淡“你的面相我早看过,长命百岁,子孙满堂,不可能死这么早。”
“哦,嗷!是吗!”牧太太成功被安抚住。
桐城与盐城之前的山林里,刘胡子犹如没头的苍蝇四处乱钻,此时的他脸已经完全被血污糊住,连眼睛上的血泥都没空擦,双唇皲裂,换上不久的华服被树枝刮成布条,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了,极度饥饿的胃发出抗议,一阵一阵收缩疼得他想抱着胃靠在树上缓一缓。
一下就好,就缓一下。
刘胡子的脑海里不断涌出这个想法,但他不敢,一想到那个面无表情犹如修罗的男人,刘胡子就不敢停下来。
停下来,就没命了!
远处有枪声隐隐传来,似乎还有雷如鼓动的马蹄声不断靠近。
刘胡子慢下来的步子再次加快,顾不得招呼其他人,一马当先向着盐城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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